说完,沈宁宁道了一声好梦,就关上了门。
任四抱着包袱呆了呆,顺着长廊走回去,一路困惑的嘀咕:“明天难道要出什么大事?”
门扉关上,墨凌危侧眸看着沈宁宁,语气淡然中透着一抹温和。
“看她对你的态度不错,等这件事结束后,我会留她一条性命。”
沈宁宁噗嗤一笑:“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让你的人去帮忙调查清楚,任四到底是不是任朋义的孩子,我总觉得不太对,她跟任家人长得都不太像,一眼就能看出来,是……”
“是什么?”
“是跟我一样,跟任家格格不入的人。”沈宁宁诚实道。
墨凌危站起身:“时辰已晚,早点休息吧,明日谷大师就来了。”
沈宁宁送去京城的信,本以为要等到谷大师回复,却没想到,对方在收到信件的当日,就立刻起程赶来与他们见面。
谷大师只有简短的一句话留在了信里,他说此事非常重要,他需要当面跟沈宁宁解释。
为此,他会水陆交换着赶路,昨天从驿站送出的信,说是明日晚上大约就能赶到灵山城了。
沈宁宁等着他来。少女站起身,正准备睡觉,却见墨凌危自觉地走向了床榻。
“站住!”沈宁宁娇嗔地斥了一声,指着旁边的竹榻:“你的床在那呢。”
墨凌危回头,薄眸淡黑冷峻,却好像透着一点可怜。
“那边睡的不舒服,腰酸背痛。”
“那好吧,你睡床榻,我睡竹榻。”沈宁宁说着,就要去收拾自己的铺盖。
墨凌危怎么可能真的让她去睡竹榻,他见装可怜这招不管用,于是沉下脸:“还是我去睡吧。”
谁让他拿她没办法。
沈宁宁偷笑了一声。
灯火灭下来,窗外幽蓝的月色便流泻一地。
沈宁宁侧着身,纤细的手枕在头下,她望着那边屈膝躺着的墨凌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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