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旁边原本还以为皇帝会劝慰裴忠的锦衣卫都满脸愕然。
“皇上……皇上?万金之子不坐危堂,皇上您不该来的。”
虽然自身没有武功,裴忠却也对武者有所了解,明白像现在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只能用奇迹来形容,皇帝的武功远超出他的想象。
“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能震动天下人,震动朝堂,震动我这个皇帝?笑话!”
来到一处单独的牢房前,那名锦衣卫千户挥挥手,几名狱卒立刻上前将牢门打开,又搬了一把太师椅进去,让李云坐下。
原本疼痛不已的伤口此时变得酥酥麻麻,四肢百骸之中都有力量涌出。
正是裴忠。
当下向旁边的两名狱卒摆摆手,一同出了牢房,在外面守住。
诏狱之中阴暗潮湿,光线逼仄,到处散发着一股霉味儿和腐烂的味道。
说着,神情变得冷漠许多,又把头垂了下去。
他的声音沉闷而沙哑,像是从地底发出来的,缓缓说道:
并不是因为屈辱和愤怒,而是因为欣喜和感动。
抬头看看诏狱门口的匾额,不由拍拍胸口,心道,那小皇帝要看,就让他看,反正进了诏狱的人就没有几个能完整出来的。
而看到李云的瞬间,裴忠原本已经失去神采的双目之中猛然透出神采,随后是愕然,紧接着则是漠然。
他的腰部以下满是干结的血痂,已经和衣服粘在一起,甚至能闻到化脓的恶臭。
苟忠跟着走了一段,差点被熏得吐了出来,连忙低声吩咐了锦衣卫千户几句,自己悄悄从后面离开了。
“若陛下以为我为灾民谏言是为了您,那就大错特错了……伱不过是个没有跟脚的宗室子弟,最易控制的傀儡,就算你想要做个明君,也不过是痴心妄想,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裴忠只感觉一股暖融融的力量游走全身,肚腹之中更有一团清凉的药力扩散,迅速修复着他的身体。
想明白这些,苟忠立刻躬身道:
“皇上宽仁,想来那裴忠死也瞑目了,咱家这就安排。”
刚刚垂下头的裴忠此时也再次抬头看向李云,满脸愕然,随后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震惊之色,身子都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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