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何干系?”
“你的命是命,我伏龙山死了的一百多条命不是命,我星夜兼程,带着初七一路跋涉足足八百里,活生生累死的两匹好马儿,命就不是命?”
“你命,连马贵都不如!”
说罢,洛景背过身来。
此刻的他,一身黑金袍上溅满血迹,周遭尸骨堆积,背后季涿鹿应声而倒,目视斧钺堂前二十四将,还有那云集而来的五百玄甲,只听一声大喝:
“季涿鹿已死!”
“汝等是杀,还是降?!”
刹那,
煞气犹如实质,扑面而来,充斥整个斧钺堂前!
面面相觑之下。
只听啪嗒一声,‘戳天枪’季越丢掉手中兵器,当即单膝下跪,双拳一抱,便道:
“掌尊!”
“掌尊不知,我等破虏军,苦季涿鹿久矣,他为人乾纲独断,说一不二,一旦忤逆其意,就是轻则鞭笞,重则取命,喜怒无常!”
“今日掌尊斩其首级,乃是为我等除害,我等欣喜不已啊!”
季越顶着刺猬脑袋,一张方形大脸上,露出感激涕淋的模样,看上去颇为喜感。
季涿鹿尸体还热乎着。
要是他还能听到同族这一番话,估计得被活生生气活过来。
“嗤。”初七斜瞥了他一眼,抱着剑不说话,小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但对此,季越丝毫不曾在意,他只是恭恭敬敬的看着洛景。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与季涿鹿又不是出自同一支,人家是嫡脉,自己是支脉,他还得保住自己这一脉呢,换个主子而已,无所谓的。
“呵,我记得你。”
“你前不久,不还站在季涿鹿边上,扬言我若不臣服,便将殒命于此吗?”
洛景看着最先跪下的竟是一位宗师,不禁哑然失笑,随即走到近前,用手背拍了拍他的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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