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听到这些话的楚子航愣一愣,没想到江守云已经提前说过了。
“我想这个人的存在对你而言非常重要,否则你也不会急着满世界地想要证明他的存在。”
昂热收拾好桌上渐凉的茶水,然后重新泡了一份锡兰红茶,语气温和而又笃定地说道:“但我的回答只怕要让你失望了。”
“我确定自己一百多年的记忆里没有关于名字的过往,更不曾听说有更加年轻的‘言灵·时间零’拥有者出现。”
“用江守云不礼貌的话来说,包括我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
说着,他把温热的红茶倾入楚子航面前的白瓷杯子。
温热浓香的茶水落入杯中,楚子航注视着那映照着红色光芒的茶水流下的轨迹,水流上倒映着他越发模糊的面容和天窗上掠过的鸟雀。
当骨瓷杯中的红茶接近半满,茶壶就停止了倾倒,棕褐近血的茶流消失,楚子航脸上的表情也与其一起消失不见了。
“你是我十分看重的优秀学生,是狮心会的领袖,和江守云一样都是学院未来的希望。”
昂热看着面前这个强撑着腰杆的男孩,轻声道:“所以,你们说的话,我选择相信。”
“哪怕说,你们一起遇见了北欧神话的主神奥丁,然后合力砍掉了他的脑袋,这听起来就无比疯狂的言论。”
楚子航冷却的心脏突然跳动起来,好像泛起冰渣的血管也变得火热。
是啊,从始至终,都不止他一个人记得。
那个爱吃卤大肠和辣鸡翅、喜欢自吹自擂、说着白烂话的男人。
楚子航最后离开了,拒绝了昂热去咨询一下富山雅史的建议,哪怕不是为了洗脑,而是为了进行疏导。
富山雅史教员曾经在“脑科学导论”的课程上说过,人的记忆很靠不住,就像一块容易被消磁的破硬盘。
过去的事情就像是画在沙地上的画,时间流逝,沙被风吹走,记忆模糊,最后化成茫茫的一片,再也无法分辨。
富山雅史说,容易忘记的人其实更幸福,忘记是人类的自保机制。
试想你能记住过去的每个细节,永志不忘,那么一生里最令你悲伤、疼痛、哀愁的画面就会不断地折磨你,你总也不能从过去的坏状态里走出来。
但楚子航不想忘记。
如果说人的大脑都是硬盘的话,如今这个名叫“楚天骄”的存档只剩下三份甚至两份拷贝了。
就存在他和江守云的脑袋里,这个时候怎么能格式化自己?
那个男人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死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东西能证明他的存在,就是流着他一半血的楚子航。
“不用担心,死亡从来都不是结束。”
江守云轻轻按了一下楚子航的肩膀,轻声道,“只要宰了那头次代种或者初代种,有了次代种以上的灵魂,他就会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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