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不明白他为何跟自己说这些，不太想对他的鼓励，反而像是自我安慰。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他要去洗把冷水脸醒瞌睡。
陆铭翻了翻错题本，大概算了几道题保持题感。
“万一嘛。很难说的。全班第一和全年级进步最大的学生进步最大的学生坐在一起，小概率事件。你们能给我们个考试祝福吗？”孙华青腼腆地笑着，盘算着一会再去接受各科老师的祝福。
过了好一会，刘彩燕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困了，打瞌睡。坐着怕睡觉，才自愿站到后面去的。”
这一幕，把后面站着的同学和刘彩燕的目光，起哄声即将爆发。孙华青立刻打了个极响的喷嚏，把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喃喃道：“好困啊。”
年级主任张升东巡视各班时，看见三班后面站了一堆人，眉头微缩。他在外反复踱步，没看出什么后往别班去了。
熬着熬着，熬到了期末考试的前夜。这时候，学生们关心两件事。
陆铭错愕地看着她：“玄学都是假的。”
陆铭时而看题，时而看黑板，时而看欣艺。他很快就发现欣艺睡着了。
张升东把她拉到一旁，道：“刘老师，上课不要太严格。”
“高三不搏何时搏。大家克服一下。给你们布置作业，是为你们好。要是有同学困了，就自己站起来。不过，不要影响其他同学看黑板，站到后面去听。”
从梦中醒来的陶欣艺有些懵，脸发烫，抱着书站到后面去，站到陆铭旁边，目光落在黑板上。随着课程的继续，站到后面的人越来越多，竟有二十多个人，空间挤的要命。
第一件，期末考试难吗？第二件，寒假作业多吗？
不过，陆铭不关心这些，他只在乎眼前的题和知识点，心无旁骛地学。和半期考试前一样，考前不会有作业，考前的晚自习留给他们自己复习。各科老师留在办公室陪着他们，等他们来问题。
尽管，陆铭太不认同，依旧认真地道：“祝你们都发挥出最好的水平，会的全对。”
张升东无奈苦笑，脸上的皱纹拧着，目光混浊，叹了一口气，背着手走了，脊梁似乎又弯了几分。走之前，他正好遇见了走出教室的陆铭，出言道：“伱娃昨天晚上几点睡的。”
下课后，张升东专门在三班门口堵刘彩燕，表情严肃。
陆铭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拿着练习册站到教室后面去，转头看见李行舟拄着拐杖站在教室的另一边，疯狂打瞌睡。
陆铭老实道：“十二点”
起初，这个方法还有点作用，但刘彩燕的语气很平缓，让她眼皮渐渐耷拉下来，低着头趴在桌上睡着了。
陶欣艺点头附和，郑重道：“祝你们不会的全猜对。”
“谢谢！”孙华青心头松了一口气，拉着她的朋友们去找各科老师。其实，她也知道这是假的，但就是想有个安慰。期末考试，她真的很慌张。
时间溜走，放学铃声响起。长坡上，林轩扶着李行舟在后面走着，陆铭和陶欣艺在前面并肩走着，影子在雪地里拉得老长老长。
走到校门口，陶欣艺不经意转头，看见两个人，呼吸凝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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