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白色的灯光落在孙华青身上，写字留下的老茧在冬天隐隐发痛，手腕酸胀着，似乎描摹出个佝偻地灵魂，眸子却极亮。
“这次考得很难，我也拿不准。”
陶欣艺被林轩挽着坐到了教室的左前方，二人时不时说说笑笑。陆铭走过去，俯身弯腰见欣艺的眼睛果然很肿，从书包里拿出老冰棍递给她。
毕竟，不管怎样，阅读理解可以乱写，作文可以抄阅读材料，不会出现无从下手的情况。以至于连分数都充满了玄学的味道。
我祝你会的全对，放宽心。”
孙华青神色似缓和了些，转身离去。
陆铭感觉不到难度，只是认真地写。
见孙华青心神惶恐的模样，陆铭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劝慰道：“考一科，丢一科。考都考完了，再想也没用。不如，把时间和精力放在剩下的课目上。
见他俩要走，孙华青眸中闪过一丝不甘，心里发麻道：“能把选择题后五道题告诉我吗？我都是猜的，害怕全猜错了。”
想到欣艺昨天哭了，今天眼睛得肿。陆铭专门在学校门口买了根老冰棍揣进书包里。
陶欣艺面露难色，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我祝你猜的全对。”
试卷和答题卷发下来，铃声一响，考试开始了，考场静得只能听见做题的声音。
“嗯。”
林轩会心一笑，目光不断地在他俩身上打转，心却堵得慌。
陆铭毫不犹豫地应声，眸中闪过疑惑，道：“我喜不喜欢你，跟你的成绩没有关系。”
见状，林轩瞄着老冰棍，道：“陆哥，你转送给我也行。我不介意冬天吃雪糕。”
孙华青颤抖着手，在草稿纸上算自己的得分，能保证的分不超过九十分，选择题猜了五道。她拿着考卷，神情恍惚，见陶欣艺在走廊上发呆，赶忙跑过去，问道：
“你能把伱的试卷借我对一下吗？”
复习到上午八点半，他按照考号，去到相应的班级，坐到正确的座位，转着2B铅笔，等待考试的开始。
陆铭看着欣艺红肿的上眼皮，道：“敷眼睛。给你消肿用。”
第一堂考语文，这是一门大部分学生感受不到难度的课目。
看来，欣艺和陆铭板上钉钉。我真的得告诉李行舟，寒假就告诉李行舟。希望他到时候别太难过。
而后，陆铭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翻看语文作文素材。
“不出意外的话，我这次估计考不了全班第一了。我两道选择题都是猜的，没时间做了。要是没考到第一，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交代。好烦啊。”
陆铭走到她身前，俯身弯腰凝望着她的双眸，掷地有声道：“不用交代。别太在意了。不合理的要求和期待不要扛着。”
听到这，陶欣艺晃了神，嘴像被强行塞了块糖，把苦药冲走。
她抬起眼眸，望着他，本想说什么，余光瞄到不远处有个人，视线和注意力被强行调走，什么粉红泡泡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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