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欣艺颤抖着声线，带着哭腔大声说着，四肢像被黏住了，一动不动。
那只笔是陆铭送给她的。
陶欣艺听话地趴在窗边上，另一只手被李行舟拽住了。而后，孟先勇和李行舟合力把陶欣艺拽了过来。
“陆铭，我好害怕啊！”
“不行，万一砸到你怎么办？这是学校的空调，不能损坏。”
陆铭顺着声线抬头，发现欣艺正和空调外机一起挤在小平台上，蜷缩成一团。他心头一紧，旁边的周正惊讶地喊道：“陶……”
但这个平台原本就是为了放空调外机的，长度80cm，宽40cm。陶欣艺本想考自己挣扎着站起来，但微微起身，往下看了一眼，就又蹲了下来，啜泣着：
林轩听着他们的吵嚷，攥紧拳头砸在课桌上，吼道：“安静，我去叫老师！”
王莹抬起头，道：“既然陆铭都这样说了，你们就和他一起打扫下面的玻璃渣吧。考试考不好是能力问题，抄作业是道德问题，偷东西就法律问题。警钟长鸣，不要再犯。”
见状，周正赶忙说道：“陆铭，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而后道歉声此起彼伏，引来办公室其他老师的侧目。
想着，抄完后帮她交了就行。
林轩和李行舟把孟先勇带到了教室。孟先勇看着教室里乱哄哄地人，吼道：“不要乱，让开。”而后，他走过去，一把手抓住陶欣艺扒在窗边的手，道：“
黑夜里，他的双眸折射出白色的光，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压迫性。
“好。”周正率先开口，后亦步亦趋地跟在陆铭后面拿了清洁工具，下楼扫玻璃。
没了空调外机，整个小平台就让她一个人站着，宽敞不少。
陶欣艺看见陆铭在脊梁在月光下微微弓起，他正低着头扫地，她握笔的手微微松开，想描摹他的身影，然而手轻了一点，让她下意识低头发现她的笔落在了放空调外机的小平台上。
陶欣艺颤颤微微地站起来，但是抬起一只脚，她就站不稳，因为风很大，吹得发丝肆意飞舞，犹犹豫豫地把脚放下，又抬起，却始终抬不到窗户的高度，跨不过去。
教室里的灯光很亮，所以，陆铭能在长坡上扫玻璃时抬头看见陶欣艺写作业的身影。陶欣艺时不时转头看向窗外，像是为了看风景，然后目光总是落在了陆铭身上，嘴角荡开一层层地笑。
冷冷地月光看见陆铭手臂的青筋暴起，他转头看着旁边愣住的人，吼道：“先把这些玻璃渣扫到一边去。”
陆铭语气缓和地对他们说道：“咱走吧，去把玻璃渣处理了。”
“好好的玻璃怎么会掉下去。你以后关窗的时候动作小一点。这样，他们抄的是伱的试卷。如果，你原谅他们，他们就抄十遍。你要是不原谅他们，那他们就抄五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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