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学楼里好好清理了一下脸上的浮灰后,唐植桐才从教室后门摸进去上课。
“去吃你的饭,不去上学了?”张桂芳没有把脸盆给儿子,而是不耐烦的朝一边摆手,犹如哄苍蝇一般,将儿子打发走。
越往大道走,清扫路面的人越多,尘土飞扬,充满了烟火气息……
在与两个妹妹分别后,唐植桐将小王同学送到府右街北口时,突然开口道:“文文,今天不适合说情话,你知道为什么吗?”
如唐植桐所说,沙尘暴昨晚半夜就停了,但推开门后,一股土腥味扑面而来。
尽管沙尘噗噗的打在教室窗户上,但没有影响同学们认真听讲,学习机会来之不易,很多同学对此有非常清晰的认知。
此次沙尘暴波及范围广,降土量大,就连唐植桐也没能躲过参加清扫的命运,因为学院里也组织学生清扫校园。
“得嘞,我去吃饭。”唐植桐也不敢反驳,忍忍就过去了,只要母亲身体没啥毛病就好。
“唐老师……”谷漫苍一听,双腿一软,立马就要给唐植桐跪下。
“漫苍啊,闲话少说,一共两件事。我们几个委培生商量着这个月每人给你拿出四斤粮票来,我月底把粮票换成白薯,一斤粮票能换五斤白薯。你这没意见的话我可就去联系了,回头联系好了,咱俩约个时间,伱再通知家里去车站上领。”风沙大,唐植桐将胳膊搭在谷漫苍的肩膀上,背对着风沙吹来的方向,头凑在一块,低声交代道。
唐植桐不再开口,拽着谷漫苍进了宿舍楼,然后指着一楼的盥洗室,说道:“你去洗把脸再上去。”
“你打算怎么帮舍友换成白薯?需要我找人帮忙吗?”小王同学一边踩着缝纫机,一边问道。
唐植桐装作从挎包里拿出饭盒,自己先打开尝了一口,然后果断决定再回回锅,加点料。
“行。需要帮忙的话和我说。”小王同学抬头对丈夫笑笑,一点嫌弃麻烦的意思都无。
“好。明天我问问谷漫苍,他不拒绝的话,我下课后得跑一趟押运科,到时候就不去接你了。”唐植桐凑上去耳鬓厮磨一番,说道。
“对,对,您说的对。”唐植桐觉得老娘有点更年期的倾向,自己做啥都看不顺眼,但对小王同学就不这样,儿媳妇做啥都是对的。
“谁的?过来洗把脸。”小王同学将脸洗干净,把水泼到门外,又给唐植桐盛上一瓢,问道。
“我……我……呜呜……”谷漫苍激动的说不出话,一把抱住唐植桐哭了起来。
到家后,张桂芳正卡着点拿着扫帚隔窗相望,看到儿子、儿媳回来,在门外挨个全身上下扫了个遍才放行进门。
“桉子,有你的封信。”进屋后,张桂芳从桌子上摸起一封信递给唐植桐。
第二天一早,唐植桐穿衣服的时候,委托小王同学道:“对了,咱妈好像有点像更年期,最近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你回头抽个时间带她去看看中医吧,开点药吃。”
同理,光着屁股的不一定是精神病,也有可能是主人様の任務。
“好,好,听你的。”张桂芳脸上笑出了褶子,跟对自己儿子完全是两個态度。
全民医保普及,本来是一件喜大普奔的事,但随着保费的连年增长,却被成了不少人的家庭负担……
“妈,今天天儿不好,您就别出去了,关门关窗在家歇着。”小王同学出门前嘱咐婆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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