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天之骄子,一点都没有意外,很认真的听取了老农的经验。
其实,在这个年头,对于学生来说,这一点确实也没有什么值得意外的。
众人皆知去年浮夸,无论是钢产量还是亩产量,都存在严重便宜,但很多地方都组织了种地能手向大、中学生传授经验的活动。
这在几十年后是非常不可思议的,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的农民能给大、中学生传授什么知识?凭什么能给他们传授知识?
然而,这些事实实在在发生了。
白菜田里的雪还没有化,雪盖在白菜顶部,远远望去,整整齐齐、错落有致。
唐植桐琢摸着,若是有文青站在这,可能会赞美一下眼前的景色,再引申出一层更加递进的意义吧?
事实却是,唐植桐看到了给自己讲解采收要点的老农在落泪。
老农的脸上留有岁月、操劳留下的皱纹,仿佛刀刻斧凿一般,恐怕笑起来都不能抹平。
皮肤因长期风吹日晒而显得黝黑粗糙,眼里充满了无奈与忧虑,他紧抿着嘴唇,似乎在强忍着心中的悲痛。
时不时握紧又松开的拳头,眼中滴落的泪水,仿佛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上苍的不公。
唐植桐不敢想象他家中的妻儿老小将如何度过这个难熬的冬天。
第一趟采收很顺利,同学们将拔出来的白菜去掉根部的泥土,然后放进各自的麻袋。
麻袋空间有限,为了抓起来方便,不少同学没有装满,然后背着去地头过磅。
过磅的地方有学院老师及公社的干部值守,过一麻袋记一麻袋的重量,然后麻袋由负责的同学直接背回学校。
唐植桐这次没有骑自行车过来,歪着脖子,扛着麻袋,跟在同学们的后面往学院的方向走。
回程时不再以班级为单位,谁先过完磅谁先走,也许是互相不认识的缘故,一路上,同学们大多默默不语。
唐植桐农村出身,看到老农的眼泪,心有戚戚然,挺不是滋味的,所以没有等其他同学,埋头赶路,中间并没有停歇。
到了学校后,唐植桐跟随着大部队的脚步,在其他班同学的协助下,将白菜掏出来放在一旁。
唐植桐此刻已经气喘吁吁,将麻袋叠一下放在地上,然后一屁股蹲在上面。
掏出烟点上,一边休息一边观察着其他班同学接下来的操作。
同学们井然有序,有负责帮着接白菜的,有负责摘冻菜叶、将其铺在贮藏沟底部的,还有将白菜摞列在冻菜叶上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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