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贵你就不好意思了?年前那件开司米,你可拿的很痛快。”叶志娟拉着闺女的手,取笑道。
“那不是您让我拿的嘛,再说,开司米可没军大衣贵。”想起往事,小王同学还真有点不好意思,那时候热恋,满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再贵也是个物件,物尽其用才好,你爸肯定也乐意看到。你先去接她俩吧,我一会回家找出来。”叶志娟看看手表,也差不多到下班的点了。
闺女走后,叶志娟卡着点下班,到家后就从衣柜里找出了军大衣。
丈夫生前一共有两件军大衣,一件是50年配发的,一件是55年配发的。
两件都是呢料的,材料略有差别,样式也略微有些区别。
老款有些磨损,上面也有自己缝过的痕迹。
叶志娟用手抚摸着自己缝过的地方,想起种种过往。
这衣服,有时候不仅仅是件衣服,也是个念想。
思量一下,叶志娟将旧的收起来。
衣服再珍贵,也是个物件,没有为了珍藏、纪念而不顾活人的道理。
更何况,在天还暖和的时候,女婿就将用家里全部的兔皮做成了褥子,给了自己这边三条。
如果当初用这三条褥子做皮大衣的话,应该够做一件皮衣吧?
很多事都是以心换心,叶志娟并不是一个冷石心肠的人。
新的这一件是有肩章的,叶志娟把肩章摘下来,又往大衣口袋里塞了一百块钱。
最后找出了与之配套的帽子。
收拾妥当,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叶志娟才出门下楼。
“妈,这太贵重了吧?”小王同学在看到大衣的时候,吃了一惊,这件衣服父亲并没有穿过几次,只有重大场合才会穿上一回,说崭新也不为过。
“衣服本来就是给人穿的,拿走吧,仔细别掉出东西来。”叶志娟拍拍叠好的衣服,嘱咐道。
“那我真的拿着了?”小王同学飞快的解开后座上的绳子,从母亲手里接过衣服,绑在上面,生怕她后悔似的。
今天依旧是唐植桐先比小王同学到家。
当看到小王同学怀里那一摞厚衣服时,唐植桐还是蛮感动的:“这得多少钱啊?我就过去几天,不值当的买这么一套,我还想着明天跑一趟估衣铺呢。”
“我只买了件皮筒,衣服是我爸的,先拿给你穿两天。”小王同学将衣服塞到丈夫怀里,展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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