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志娟思索片刻,问道:“这事,你有几成把握?”
唐植桐一愣,没想到小心思被看穿,摸摸脑袋,腼腆一笑,老实回道:“七八成吧。”
“那我明天找李大姐汇报一下,以妇联的名义给四九城卫生部门下个函,你到时候拿着。
能接收产妇的医院不止妇产医院,有其他医院可选的前提下,妇产医院会更加配合你。”叶志娟给出了自己的方案。
“好嘞,听您的。”有人保驾护航感觉就是不一样,对于一个时刻为自己考虑的长辈,唐植桐感激涕零!
不感激涕零不行啊,自己说有七八成把握,还有三分风险呢,但叶志娟愿意拉着李姨给开这个函,里面充满了多大的信任?
这下不出成绩都不行了!
王敬民放学,妇联下班,唐植桐揉揉小舅子的脑瓜,谢绝了叶志娟让自己回妇联宿舍吃饭的邀请,骑着车哼着歌往家赶。
得益于公安口、教育口、广播电台的联合推广,《一分钱》已经有大流行的趋势,不少孩子放学回家路上都会哼上几句。
一边哼,眼睛一边在地上找寻着,就盼着有哪个马大哈能掉个几分钱,好让自己在老师面前刷个脸。
唐植桐小的时候也是这个心态,上学路上也捡过二毛钱。
唐植桐当时寻思着,两毛钱呢,足足够二十个一分钱!
农村找不到帽子叔叔,那就交给老师呗,不敢奢望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表扬,起码得当着全班的面吧?
结果,老师只是当面口头表扬了一句……
长大后,唐植桐偶尔想起这件往事,往往还会琢磨,能买两包唐僧肉、两包无花果肉的两毛钱,最后到底进了谁的口袋?
再后来,唐植桐又捡到过二十块钱,捏在手里没往兜里装,立马进商店买了两盒烟……
过了哈德门的城门楼子,唐植桐就看见一个不知道是大妈还是奶奶辈的人,头巾外面是凌乱的花白碎发,身上穿着破烂衣裳,小脚上的鞋子都磨的漏了脚后跟,身后还领了光脚板的鼻涕虫,大概三四岁的模样,不知道是她儿子,还是孙子。
常年劳作的农民,干枯佝偻、面色蜡黄、皮肤粗糙、皱纹深刻,很难从外表上断定他们的年龄,绝大多数农民的年龄都比我们肉眼看到的偏高。
“行行好,行行好……”妇人手里端着缺了个豁的粗陶大碗,神情木然的跟过路的行人乞讨着,孩子跟在后面,眼神里没有灵动,只有怯懦。
看到这妇人,唐植桐想到了自己当牛做马的日子,那时虽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拿着手机,但台词跟她差不多,时不时得在V信、叮叮亦或者非书上回复:行!行!好!行!行!好!
从这点来说,当牛做马和乞讨区别不大,都是为了能有口饭吃。
想起过往,唐植桐觉得大家都不容易,于是停下自行车,单手扶着,另一手从兜里掏了一块钱出来,放进妇人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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