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四九城有些凉,街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各个院子里的住户也都熄了灯,进入了梦乡,办案人员却只能通过揉眼、掐自己一把的方式提神。
就眼下这节骨眼,烟都不能抽,他们生怕黑暗中的那花生米大的烟头出卖了自己行踪,那样就功亏一篑了。
终于,张新平等人熬到近凌晨两点的时候,市局的其他同志摸了过来,并带来了好消息和逮捕、搜查令:笔迹已确认,实施抓捕!
4月4日,凌晨2时,赵全一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今儿会落网,被从被窝里拖出来。
市局的刑侦人员朝他出示了逮捕令和搜查令后,立马将他塞进了警车里。
虽然赵全一伏法,但事情还没完,市局的其他刑侦人员还得留下来搜查被他骗走的那二十万巨款。
赵全一还有个老母亲,市局的人想从她这边找到突破口,但老太太压根就不配合。
不光一问一个不吱声,而且瘫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不一会的功夫已经将赵家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仿佛自己儿子有多大冤情,要将他们喊出来助阵一般。
赵全一的儿子被吓得扑在奶奶的怀里哇哇大哭,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会被抓走。
孩子还小,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只顾着哭。
市局的人也不能逮着一个孩子逼着要口供,只能另寻突破口。
赵家的动静不小,自然引来了邻居的关切,不少人都披上衣服,探出头来一探究竟。
没从赵全一家人这边得到什么有用信息,市局的刑侦人员也不气馁,开始找邻居挨个了解情况,询问赵全一爱人的情况;前阵子赵全一的母亲有没有去过医院;赵全一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尤其是往家里扛过一个什么颜色的袋子。
问了好几家,但得到的答案大体一致,没听说老太太去过医院,也没看出赵全一有什么异样,更没见过赵全一往家里扛过什么袋子。
至于赵全一的爱人,都说有一阵子没见了,有人说出远门了,有人说在外地工作,也有人说他妻子嫌他历史上有污点早跟他离了婚。
这一下,整个院子成了只住了三口人……
这一圈问下来,仿佛赵全一什么都没做,市局抓错了人一般。
但市局的刑侦人员很笃定,这件案子就是赵全一干的!
经过调查,人行收到的“批示”所用的纸张、档案袋均来自于外贸部,而赵全一的工作恰好能接触到档案、周的签名。
虽然赵全一作案时用了化名,但在赵全一的档案里找到了这个化名,而且经过鉴定笔迹是一致的。
更巧合的是,赵全一于3月18日下午跟领导请了假,理由是陪母亲去积水潭医院看病。
办案人员走访了积水潭医院,翻遍了3月18日的就诊患者名单,上面并没有赵全一母亲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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