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代价是有成千上万，数目难以想象的可能性泡影随之破灭，甚至在这些泡影当中还有一些已经完成真实显化的。
但是这都无伤大雅。
因为在无穷的基数面前，一切有限的增长根本不值一提，有限的减法也是如此，哪怕分路冥王毁灭了再多的可能性泡影，但只要数目还是有限，那就不值一提，无限接近于零。
但同样的。
苏寒皱眉，他发现自己也困顿于无限。
自己的心灵之力虽然正在令无数可能性泡影从虚假化为真实，毕竟才刚刚达到化神标准，有着极限，并未如同自己的法力和大道感悟那样，有着一些余地。
并且小千世界虽然算是无穷。
但中千世界却也能算是更高级的无穷，就像是自然数的和实数，同为无限，但实数却更大，并且自然数永远无法抵达实数。
具体一点，用前世的数学粗浅表示。
可以假设有无穷大的一张纸，用一行，写下了自然数的所有个数，然后在下方列出这个自然数的子集，用或否表示。
比如偶数，奇数，又或者只包含了十与五，三与七，六与八等等，一切的子集，子集的列表同样是无限的。
然后又利用对角线，将这个列表斜切开，这个对角线这是一个新的集合。
这个对角线所经过的一系列数取相反表示，比如若是原本子集及包含零，那么这个子集就没有零，一直如此无限写下去。
那么这个新的集合就至少有一处与原来的集合有一处不同，就是说这个集合是全新的，不在自然数集合内，不再自然数的无限当中，并且本质上属于自然数的幂集。
哪怕把这个集合重新放进去放进去，也能进行对角线构造，自然数的幂集总是大于自然数。
而自然数的幂集在一定条件下也可以等于实数，并且哪怕不等于，自然数的幂集同样大于自然数，由此便可得出上面的结论。
因此，有些可能性泡影化为了真实，有些还没有，这个过程不出意外会继续维持下去，那么这就是一个有限增长的过程。
但陷入了有限增长，不管数目大到何种程度，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完成所有可能性泡影的真实化，除非他能在一瞬间度过无穷的时间。
但这个条件相当苛刻。
毕竟哪怕是再高等的时间秘境，也不会允许你在一瞬间度过无穷的时间，至少这方的天地规则不会让你这样。
这样一来。
即便他能弄出前世理论中的黑洞计算机，时间旅行机器，又或者进了黑洞奇点又跳出来，也未必能度过无穷的时间。
度过了会被天地所纠正。
他能察觉到，这里的天地不会是狭义的天地，不会只是什么中游天地的意志，上游天地的意志，而是代指这一方真正的寰宇。
那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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