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迟疑:“你老板是?”
“忱总。”
沈嘉念没换鞋,直接进到屋内。
其实,回尹家没有别的目的,她只想质问他们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尹承德返回宜城的路上,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吓得不轻,当即打电话给姐姐,问她给这么多钱姐夫会不会有意见。
可是,他们没告诉她,获得秦总赏识的真正方式是爬上他的床。什么表演节目,不过是冠冕堂皇的假象。
“谁来了?”客厅里,胡玉芝烦闷的声音传出来。
东西应声而碎,沈嘉念脑袋眩晕,身体晃了晃勉强稳住。她低眉看了眼,是胡玉芝惯常用来喝花茶的骨瓷杯,现在变成碎片躺在地板上。
自从她遭遇家庭变故,就学会对现实妥协,从前的骄傲放在眼下的境地,只会让她过得更加艰难。
胡玉芝看到她那张狐媚子脸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天积压的火气在一瞬间全数喷发,声音尖利刻薄:“你个混账东西,还有脸回来,不害死我们家不罢休是不是?”
汽车缓慢又平稳地行驶在宜城繁华的道路上,沈嘉念闭眼靠在座椅靠背,脑袋偏向一侧,额角抵着冰凉的车窗玻璃。
如今想来,真是讽刺极了。
瞿漠打开后座的车门:“请。”
瞿漠上车系好安全带,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老板交代他需要保驾护航的女人,道:“地址。”
秦钟天的秘书打来电话,明里暗里威胁他们,交不出沈嘉念别想好过。
她好不容易寻到良机,借着秦老太太寿宴的由头,将碍眼的沈嘉念送去给秦总,盘算着以她的姿色定能讨得秦总欢心,届时再跟秦总谈合作会便利许多。而沈嘉念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片子,失了身,再怎么闹也翻不出花来。
“趁早跟我去秦总家里赔罪,收起你的脾气好好跟了他,此事我就不再追究。”胡玉芝冷眼警告,“不然,别怪我不顾念亲情绑你过去。”
沈嘉念摸上额角,拿到眼前来,指腹沾了粘稠的血。
保姆侧身面朝屋里:“是小姐回来了。”
尹书瑶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唇角挂上讥诮的笑:“还以为多有骨气。真有本事走了就别回来,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他们告诉她,秦总的母亲年轻时是有名的大提琴家,在她的寿宴上拉琴能博得她老人家的青睐,从而获得秦总的赏识,于尹家的事业有益,将来能帮她夺回凌越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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