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念拿起一旁的杂志翻看起来,完全置身事外。
瞿漠没应声,时间晚了不好打车,送她回去理所应当,算不得麻烦。
瞿漠是忱总的私人司机,日日跟在他左右,没人比他更清楚沈嘉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艾呆立在原地,身后那几个奢侈品牌店的店员也不敢乱走动,每人手里拎着数个精美纸袋,宛如人形置物架。
“放着吧。”
身后的蔷薇庄园被重重树影隔绝,像一方远离尘世的桃源。
祝一澜往副驾驶座走去,因为心神不宁,上车时鞋尖踢到车身,一瞬疼得她差点飙出眼泪,好半晌缓不过来。
那道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床上的沈嘉念睁开眼,翻身面朝外侧,眼睛适应了下黑暗,看清了床头柜上多出来的一个铁盒。
傅寄忱怕打扰她休息,没有在房中停留太久,将一盒曲奇饼干轻轻放到床头柜上,尽量没弄出动静,而后转身离去,关上门。
祝一澜被无视了,心里不快:“瞿漠,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目送那人进了超市,祝一澜原路退回到车边,仰头看一眼无星也无月的夜空,深深吸了口气,胸口沉闷难以疏解。
“沈小姐。”小艾情绪高昂,音色清亮透着兴奋,“降温了,先生差人给你送来最新款的秋冬服饰,还有搭配的首饰和包包!我大致扫了一眼,都很好看!你快来看看哪些不喜欢,可以拿去调换。”
祝一澜想干什么他管不着,但他没那么不懂规矩,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
她没看错吧?
他亲自去超市就为了买这两样东西?
又是沈嘉念对吗?他买的曲奇饼干,是给沈嘉念吃的,买的计生用品,是跟沈嘉念一起用,对吗?
祝一澜深切体会到心痛到麻木的感觉,好像有人拿着钝刀子捅进她的心脏,痛着痛着就没了知觉。
她背对着他的方向侧身而睡,被子底下的肩膀单薄得可怜。
被问的人一脸淡漠没有表情,掀眼皮瞅了她一眼,扔下半截烟,抬脚踩灭了,当她的话是耳旁风,听过就散了。
他没敲门,拧开门锁进去,房间里一片漆黑,唯一的光源来自窗外的路灯,被薄薄一层纱帘遮挡,透进来的光线淡白得像是被云雾蒙住的月辉。
在房里休息了大半天,有人在外敲门:“沈小姐,我能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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