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只调查了她的身份以及沈氏覆灭的原因,倒没关注她的感情状况,她有心上人?
抬手摸了摸脸,湿漉漉的,一片冰凉的触感,她真的哭了。
可是,等了许久,傅寄忱什么都没做,只是平静地躺在她身边,与她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倒真像他刚才说的那样——时间不早了,睡觉。
阿澈?还是阿彻?或是别的同音字。
“醒醒。”傅寄忱拍了拍她的脸,唤她的名字,“沈嘉念。”
跟一个不熟的异性躺在一张床上,做着本该情人间做的事,还得忍受道德上的谴责,忍受他身边混乱的关系,简直煎熬。
沈嘉念脸色别扭,根本不晓得如何启齿,难道要说他和别的女人睡过的地方,她难以接受?
傅寄忱盯着她变换的神色,渐渐回过味儿来,微微挑起的眉藏着一丝深长的意味:“你是想说前天晚上我们……你放心,已经换过了。”
傅寄忱开了一盏壁灯,微微眯起眼,沈嘉念被梦魇住了,满头的汗珠,嘴里不停呼唤那个名字,那样悲伤痛苦的情绪,不知梦见了什么。
白天断断续续睡了几觉,沈嘉念是真的毫无困意,尤其身处在不熟悉的环境里,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她哭了吗?
他本身有洁癖,沾身的东西向来极为讲究,睡觉的地方一尘不染是最基本的要求。她居然用这么烂的借口拒绝他。
刚醒来的沈嘉念双眼空洞,思绪还沉浸在梦境里,久久无法与现实接轨。
同样的话他之前说过一次。那次沈嘉念受了伤,半夜发高烧脑袋烧糊涂了,将他当做其他人,不仅骂他是畜生,还甩他巴掌。念在她生病了他没跟她计较,眼下她清醒得很,再认错人就说不过去了。
沈嘉念怔怔地看着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在她喊第一声时,傅寄忱就醒了,睁开眼凑近她,只为了听得更清晰。
沈嘉念站着不动,明显过不去心里那关。
这次她又梦见了裴澈,不再是美好。
她好像看到裴澈掉下悬崖,沉入海底窒息而亡。
身边的位置微微塌陷,是傅寄忱躺了下来,室内陷入昏暗,窗帘拉上了,外边的路灯光也照不进来。
沈嘉念以旁观者的视角在他上方,她喊得撕心裂肺,伸出的手却怎么也抓不住他,她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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