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长夏几乎每隔一个星期发来一封邮件,每封邮件的末尾都有一句“我很担心你”。
电脑放在可移动实木桌上,沈嘉念把桌子拉到跟前,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深呼吸打开电脑。
沈嘉念转身出去,把门打开了。
她额前的碎发是湿的,刚洗过脸的样子。
嘉念,你家的事情我只听说了大概,了解得不是很详细,对不起,没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你现在在哪里?我很担心你。
伪装出来的坚强终究是用积木筑成的堡垒,抽掉其中一块就会轰然倒塌,无法与铜墙铁壁相比。
“是吗?”傅寄忱一个字也不信,“怎么不敢看我?”
嘉念,昨天得到消息,听说你在宜城,你还好吗?不知道你的具体地址,不敢贸然前去寻找。如果你看到邮件,回我一下好吗?我很担心你。
……
10月27日
他们上一次联系是家里发生变故前,一晃过去两个多月,他在国外应该听说了消息,不知作何感想。
11月10日
“那是怎么了?”
柏长夏一句话说不完整,断断续续好几次:“嘉念……你……你还好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地址,我想……我想去看看你。”
“嘉念?”柏长夏哽咽道,“你说话啊。”
沈嘉念微低着头,不与他对视:“怎么了?”
她坐在窗边的沙发椅里,帘子没拉上,外面夜色如墨。
沈嘉念知道那扇门挡不住傅寄忱,匆忙对电话里的人说:“夏夏,我现在不方便,稍后再联系你。”
傅寄忱在门外,单手插兜,略长的等待中快要没了耐心,门终于开了,他掀起眼帘,视线定在沈嘉念脸上。
最终,她告诉柏长夏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以及新的联系方式。
傅寄忱不好糊弄,沈嘉念实在编不出像样的谎话,一双泪水洗过的眼眸望着他:“我能选择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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