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朝的击鞠赛沿用前朝之规则,场上两队,一队三到四个人左右。骑马者手持长杆,将木球打进毬门之中便可得一筹。
双方对手先达到十筹者是为胜。
为贵女们准备的马服大多是宫中的尚衣局所制,做工精致,绣样华贵。
林凝素站在镜前,看着自己身上利落的袖口和收腰,是真心觉得这马服比平日里的长衫方便许多。
击鞠太过消耗体力,而她现在的确身体未痊愈。
没记错的话,那个玉坠子作为彩头的比赛….似乎就是第一场比试。
那么,便参加这一场。
林凝素来到赛场前挑选着马匹,赛前擂鼓阵阵,宴廊中看热闹的人踮起脚尖,目光都汇聚在赛场另一面的一座高台上。
有宫人手持木盒,小心翼翼地将手中之物搁置在高台之上。
木盒被打开,一个质地细腻的白玉坠子赫然出现在众人目光之中。
懂行的人一眼便能瞧出来,这是个不可估价的好东西。
众人纷纷沸腾,去宫人那登册想参与第一场的人将造册处围得水泄不通。
“阿素,还是你有先见之明,早早地便去登了册。”沈敬安看着那乌压压一堆人说道。
林凝素点头,颇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我们的对手会是谁?”
她话音刚落,便见到阮清自更衣帐中走出,她身着淡色马服,没了繁冗长衫的装饰,更显清丽窈窕。
阮清一出现,人群自觉地给她让出一条路来,登册的宫人见是阮柱国家的女儿,立刻笑意盈盈。
林凝素看着这一切,心想,这一切应该是与上一世差不离。
不过,这人左手臂上还绑着一条固定的绸布,昨日才受伤,今日却坚持来参赛,多少有些奇怪来着。
上一世,阮清作为反方,与自己竞争那一条玉坠子,结果自然是…她所在的一方自己败了。
那条玉坠子阮清得到后,便转赠给了孟桓,从此孟桓对阮清生情。
后来,便是孟桓与自己联手,破坏了阮清和林砚的婚事。
再后来,便是林砚登基成为新帝,她嫁给林砚,父亲被贬漠北,举家流放…
一步错,步步错。
“阿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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