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乡就运气好,在二号码头跟着三江水做事,做多少拿多少不说。
哇,只要伱够胆,偶尔那些社团讲数跟着去凑人头,轻松拿几十块啊,抵得上大半个月的工钱,比我们可强的多了。”
“你说的谁不知道啊,不过可惜的是,那边又不缺人。”
苦力们交头接耳,更多的人凑了过来。
“喂,凑在一起干什么?不用开工啊?”
一名神色不善的四九走过来,大声呵斥。
有苦力小声嘀咕:
“不是还没开工的嘛,货轮都没进港。”
嘀咕归嘀咕,这些苦力还是散开,只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
四九满意的点头,来到一旁。
这里十来个四九凑在一起,一声不吭的抽着烟。
“四哥,你说波哥是不是真出事了?”
被称作四哥的男人坐在桌子前把玩着桌面上标着记号的算筹,脸上有一条近三寸的疤痕,看上去让他平添了几分凶恶。
他瞥了说话的四九一眼,不耐烦的回应道:“闭嘴!”
“不是啊,四哥,我们是跟着波哥混饭吃的嘛,波哥要是真出了事,那我们怎么搞,喝西北风啊。”
其他人只是看着两人,虽然沉默不语,但显然和出声的四九想法一致。
这些人除了陈阿四是肥波佬的心腹,跟着肥波佬做了三四年的筹佬,其他人都只是入字头没多久的小四九。
即便是这些小四九,他们也很清楚,自己入字头就是为了混口饭吃。
没人是傻子。
除了少数人觉得纹身的样子很威风,以为吃饭不用给钱还有保护费收,江湖义字当头什么的。
大多数人混字头的,说到底也只是为了讨生活,博富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