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穿上吧,十八不假。”
屏风架上的衣服收走。
李寿福另候一阵,撤去屏风。
梁渠整理好衣襟,拱手作揖:“尚未请教大人姓名。”
“姓蓝,叫蓝继才。”山羊胡抚须,“你叫我蓝先生就好,其余几人你不用管,无名之辈。”
无名之辈:“……”
蓝继才不觉有异:“你小子不像笨蛋,想必已经猜到,我奉圣皇之命,自南直隶领了一座天坛,特来验明真伪,假使无误,即刻领你进京。”
领了一座天坛?
梁渠暗暗记下,顾不得思索太多,紧跟询问:“蓝先生以为如何?”
“摸骨不假,但骨头亦能捏碎重塑,填骨再生,尚需进一步验证,你随我上船!”
蓝继才挥手。
梁渠随之来到楼船之上,进到一个密不透光的房间内。
烛火熊熊,屋内乱七八糟,什么杂物都有。
有兽甲,有长剑,有各类枯枝,奇奇怪怪的罗盘……
蓝袍官员们来回跑动,各自取用物件。
山羊胡随手一抽,自一堆书页里抽一张泛光的黄符纸,其后不知从哪摸出一块砚台,平放到梁渠面前。
“砚台里滴两滴血,然后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
河泊所内。
目送梁渠登船的吏员们议论不歇,目露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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