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渠错开目光,莫名心虚。
“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整日胡来,同小孩一般,天地眷顾岂能说有便有?多少人、多少妖钻破脑袋求而不得……”话说一半,担心自己措辞太厉,龙娥英又缓下语气,“平日素来哄我来日龙宫成婚,总是这般随性……何日能成?”
“哈,我道什么,夫人莫气。”梁渠嬉笑,揽住娥英腰轻抚其背,“我没给多少,九牛一毛。”
“半毛也不行!成日问我要银钱……倒非埋怨与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的便是你的,可你有的何时曾问过我?”
头一回见娥英神情埋怨,谈论起家庭小矛盾,梁渠抓挠鬓角,仰头望天:“其实,我主要觉得也不一定非要这天地眷顾。”
不要眷顾?
“长老,此等大事……莫玩笑的好!”龙炳麟无比严肃。
反倒龙娥英此闻此言,松开眉头。
她从来不是埋怨梁渠的主意多,自己男人的优点便是如此,她只是不满梁渠的随性。
龙娥英伸手理一理梁渠衣襟。
“又打什么鬼主意?”
“夫人懂我!”梁渠欣喜,又揉揉眉心,“暂时没理清思路,让我好好想想先。”
“阿水!人呢,去听经了!磨磨蹭蹭的,起床没有?”院外徐子帅喊。
“来了!”
梁渠抓住娥英手腕。
“走走走,咱们先去听经,中午回来再说!”
法会在即再想知道龙炳麟也只得压下。
旭日东升,人影渐短。
滴答。
屋檐上的积雪融化滴落,浸润土壤。
菩提岛上,后排弟子东倒西歪。
门派里的年轻人天赋不差,自身境界并无多高,头两天尚能坚持,五六天一熬,人便没了精神,一整天听经,娱乐需求得不到满足,夜里拿时间来补,如此陷入睡眠不足的恶性循环。
可让人诧异的是,一整个上午的讲经法会,张龙象未曾参加,梁渠同样和后排弟子一样心不在焉,册页上写写画画。
冷风刮过,菩提叶悠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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