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看了他一眼，幽幽地道：“教授之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前提是道友先将之前花费我方家的灵石给送回来如何？”
一想到那一大笔的灵石，方元就感到有些心痛。
“那个败家子，这次回去，必须要撤了他的位子。”
方元心中狠狠地道。
他口中的败家子，自然是方家决事的族长方山。
陆长生笑了笑，道：“方前辈若是觉得灵石重要，等此间事了，我想办法凑出灵石送还方家如何？”
这么一说，方元反而沉默了。
见此，陆长生也不再提此，他知道，这位方家老祖其实还处于纠结之中。
既觉得此举十分冒险，唯恐家族损失太多，又不敢彻底放弃。
人有我无，人无我有，都是一种十分打击人心态之事。
若只有他方家一家，自是不用多说，直接撤，但还有曲家、赵家、陈家、黄家。
若是他方家撤了，陆长生起势了，那他方家将如何应对？
陆长生并非猜不到方元的心态，他为何选出五家，而非一家两家来合作？
便有考虑到此点。
合作的势力太少，会放大对方的担忧，人太多，自己也应付不过来，未来必然会给他造成极大的困扰。
五家，差不多便是他能接受的极限。
而如此多的家族势力，会让每个家族都会有一种从众的心态，对风险方面会无形中放小。
这，便是人性。
方元思前想后，一直到了目的地，才豁然惊醒，看着陆长生的背影，有几分骇然。
此人，真的有考虑到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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