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只聽命與皇帝,作為天子耳目,皇城司的權利極大,不僅掌宮城出入之禁令,且可監視文武百官的日常,探查民間奇聞怪事,直接奏報皇帝。
比如這次和談,興國的使臣身邊少不得有皇城探事司的人陪伴,想查明是誰泄密叛國,自然是方便的多。
掌管一切軍務的樞密院也只能一邊看著。
而最近一輪的和談便是在安平縣內。
安平縣雖位置偏北,緊挨著邊境,但因三面環山,且居高臨下,倒是十分安全,連年戰亂也未能影響到安平縣城。
安平縣的位置得天獨厚,北蠻攻打它毫無用處,卻容易成為興國甕中的鱉,這么個地界兒旁人只當是占了天時地利,是個有福之地,殊不知背后卻隱藏著極大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已是被隱藏了上百年,前些日子因為一枚竹簡而被皇城探事司的邏卒注意到,幾番細查之后,皇城司指揮使陳忠便悄無聲息的來到安平縣。
查泄密叛國之人實在是無需皇城司的司尊親自前來,除非發生了景運帝認為極其重要的事。
……
吳晨沒想到一夜之間咸魚翻身了!至少是翻了一半,能吃飽肚子了。
雖比不得高二,錢勇他們身著錦衣,卻也能穿上布衫麻鞋,早晨還吃了粥,粉羹,蒸餅,撐的吳晨松了松腰帶。
大頭更是直接衣襟敞開,挽起袖子,知道的是吃頓早飯,不知道的還以為大頭這是要賣賣力氣,大干一場。
兩個人是在屋內用飯,再無旁人,大頭吃飽之后便想往床上爬,被吳晨拉住,訓道:“你又不是豬,怎地除了吃就是睡!”
“昨晚嚇得丟了半條命,今日該當好好補補。”
“昨晚只是丟了半條命,或許過不了幾日,你整條命都沒了!”
“能做個飽死鬼,不虧!”大頭說罷還要上床。
吳晨惱了,說:“你睡醒了找不見我,可別哭鼻子!”
“你要去哪?在這有吃有喝的,你為何要走?”
看著大頭一張圓臉上寫滿了蠢字,吳晨連連搖頭,自己勸自己說:“他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跟著你。”
大頭抱怨道:“你又這般,總是不知你與誰講話。”
吳晨想到昨晚一心赴死未曾考慮到大頭,內心多少有些愧疚,便耐心的說:
“你聽好,吃的穿的總不會平白便宜了你我,吃人家的嘴短,這個道理你總明白吧?”
大頭點頭說:“他們若是用得著咱們自會找來,不耽誤睡覺,到時你喊我一聲,我立刻起身便是。”
“你就沒想想他們會讓咱們做何事?”
大頭眨了眨眼。
吳晨又提醒道:“你想想昨晚見到了什么?”
“讓咱們殺人?”大頭驚到了。
吳晨擺擺手說:“咱們頂多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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