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的比哭還難看!你說皇城司這么危險,你們為啥要入司?”吳晨不解的問。
“我要說百年遇不上這么一回,你信嗎?”
吳晨歪頭想了想,說:“倒也是,平時的差事不用你們舍命。”
“我們辦差一向是悄悄的,真說亮明身份,誰不是當爺爺一樣供著?”
“那你們這一身本事有些浪費。”吳晨說。
“也不盡然,若不是皇城司最初設立之時便召集的都是有些本事的人,恐怕也沒辦法堅持到現在,你想想我們接觸的那些人,哪個是省油的燈?”
吳晨琢磨了一下又問:“按理說你們這些人不是應該腦子很好使才對嗎?監察,刺探,這兩件事只有功夫怕是不成。”
“咳,今日既然說到這了,索性就都跟你說了,反正能不能活到明日還未可知!這么跟你說吧,我們這些人也算是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別說在京都,便是像安平縣這種小縣城里,也布滿了皇城探事司的邏卒,每日奏報甚是詳細,發現哪里不對,我們才會出手,基本也是上面如何交代我們便如何做,無需動腦,你想啊,吃喝拉撒都能按照次數上報,還有什么知道不了的?只是入司的門檻一直沒變,所以我們這些人身上的功夫可不是入了司才學的,是先有才能入。”
吳晨明白,就是網已經織好了,高二他們這些人只需執行任務便可,無需動腦,而需要動腦子的人,不用出來執行任務。
“你們也算是官吧?”吳晨問。
“我們是武功大夫,正七品,不及那些內侍,他們任都知,押班,是正六品。”
“內侍……都在冰井務?”
“差不多,探事司也有,但真說辦差,一般不會用他們。”
吳晨點了點頭,心想頂頭上司是太監,下邊的崗位自然會把好的位置留給同類。
“你見過張淵他們三人了吧?”高二問。
吳晨點點頭。
“他們仨是干辦公事,司尊有什么事一般都是找他們商量,顧右算是親事官,比我們高一級,顧左嘛,我們一直覺得他早晚是探事司的主事……”
高二話沒說完,馬車停了。
吳晨馬上意識到,他該上班了,頓時心情便不好了,他嘆了一口氣,垂下了頭。
高二拍了拍吳晨的肩膀,像是知道接下來吳晨將要面對的是何場面一般。
許大等在車下,見吳晨和高二下車,問吳晨:“現在是亥時初,你現在便進去嗎?”
吳晨一臉生無可戀的說:
“你們倆就在車里等我吧,我先進去,子時之前我會出來,如果我沒出來,你們想著一定要在子時前到入口近處喊兩嗓子提醒我,子時……成敗便在此一舉了。”
說罷,吳晨大步向山坳入口走去,頗有氣勢,可走到入口處,他又轉身向回走了幾步,而后又轉身,如此折騰了幾次,終是低著頭走進了山坳。
高二低聲對許大說:“真是難為他了!從今往后,我不管你,只要我高二還活著,吳晨便是我兄弟,必定有福同享,有難我自己當!”
許大看向山坳入口說:“只要能活下去,吳晨便是我的恩人!”
……
吳晨進了山坳便蹲到一旁抱頭,然后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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