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心里有數,眼下這幾個人的神經都是繃著的,轉不動,他們只想著不能認,卻沒工夫琢磨如何做才能不用認。
可令吳晨沒想到的是,三進三出之后,幾人仍舊咬死了不認識。
吳晨瞇著眼看著院中相互攙扶的幾人,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一般人第一次怕是就受不住了,他們竟是三次都還能走出來,吳晨有點想不通。
等到第四輪認尸,吳晨選了一個看著最害怕的人,在他認尸的時候突然大喝一聲:“你認得!”
那人‘撲通’跪地,聲音發顫的說:“這三人,這三人曾給我們不少銀兩,在,在道觀中借宿一晚。”
吳晨很慈祥,問:“為何要裝作不認識?”
“這三人,這三人留宿那晚,說了,說了些話,被我們偷聽到,知道,知道他們與山下,山下……”
這人話沒說完直接暈倒了。
吳晨讓人抬出去弄醒,然后走到院中問剩下的人:“屋里那三個在道觀中說了什么?”
幾人相互看了看,老道又想了想,這才開口道:“不是我們刻意隱瞞,而是,而是確實不想與山下命案有關聯,我們怕,怕說出來,也無人會信。”
吳晨沉下臉問:“是不是需要我再問一遍?”
“他們說,說要埋伏在山下,將查案的人殺了,來一個殺一個便查不下去了……我們聽到這么幾句,便知道跟山下……”
“既然如此,你們有何不敢認的?這不是更證明跟你們無關?”吳晨問。
“我們,我們就是不想跟山下的命案有牽扯……”
吳晨擺了擺手,對衙役說:“將他們幾人先行關押。”
衙役將幾人帶走后,吳晨仰頭看了看天,高二忙說:“你這個人,俞副使可是用的八百里加急,你怎就不知道著急呢?”
吳晨笑了,扭頭問:“我急什么?今日與俞副使所言句句屬實,他偏就不信,我有何辦法?”
許大說:“那也該去找俞副使解釋一二,他可是給司尊也寫了信……”
“我還怕他不寫呢!走,跟我去看看病中的陳武昭。”
……
陳武昭可不是裝病,自打看到幕僚汪林的尸體后,陳武昭便敏銳的感覺到事情不對,他或許被人當做了棋子,這中間的干系,怕不是他能說的清的,而曹家滅門案更是一把遞出去的刀,且這么大的案子,總要有個卸磨的驢,替罪的羊,出頭的鳥和敬候的雞,做哪個那都是丟命的事!
陳武昭越想病情越重。
此時陳武昭在后院房中正躺在床上唉聲嘆氣,下人稟報:吳公事前來探病。
陳武昭一口氣沒上來,就要暈厥,陳武昭的夫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胸口的,陳武昭才緩過來。
吳晨笑呵呵的帶著高二和許大進了屋子,陳武昭被人攙扶著迎在廳中。
吳晨看了看陳武昭的面色,笑道:“這世上確實有人能把自己嚇死。”
說罷,吳晨坐到上首位,笑呵呵的對陳家下人說:“去給你家主人搬張塌過來,他這樣,怕是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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