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世安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他指著吳晨問:“你,你何來的膽子?”
“俞副使這是……怎么還惱了?我哪句話說的不對了?”
“封山之事你可有與我商量?”
“為何要與你商量?”吳晨表情無邪的反問。
“你……”
“俞副使匆忙趕來必是想知道誰人膽大妄為,敢截殺軍中人,我受命于司尊,負責查明五色玉石案,自當全力以赴!前日面見俞副使,曾與俞副使簡單說幾句,這也是我性格使然,總覺得查出些眉目來才好與俞副使詳談,如今有了些眉目,當機立斷封山也是對已知線索的保全,俞副使以為司尊為何會派我來查明此案?皮褲套棉褲必定有緣故,放眼皇城探事司也就我能擔此重任……”
“巧舌如簧!你我住在一個宅子里,有何事不能先稟明我,再做處理?”
“那俞副使覺得我是為何昨晚沒有回稟?早便與俞副使說過了,我身邊常常跟著些俞副使不愿見的東西,俞副使雖說老當益壯,但也是老了,真說他們看上你了,非要帶走,你說這事是不是怪我?再說,司尊命我查案,并沒有命我事事回稟俞副使……”
俞世安拍案而起,喝問道:“你肆意妄為,不將樞密院放在眼中,可是陳忠教你的?”
吳晨聳聳肩說:
“你若是非要這般想,我也沒辦法,只是世間太多事不由得你如何想,比如眼下這個事兒,給我的感覺,你在百般阻撓我查案,這事兒我需要上報司尊。”
俞世安一愣,隨即喝問:“我何曾阻你查案?”
“你現在便在阻我查案!不幫我調兵便罷了,拖著我不讓我上山這是何意?”
俞世安氣得踉踉蹌蹌走到墻邊,抽出寶劍,雙目噴火,舉劍直奔吳晨。
吳晨看了眼身旁的桌幾,一掌拍了下去,桌幾即刻粉碎性坍陷,俞世安舉著劍,張著嘴,停在半路。
“我很是不解,”吳晨瞇著眼看向驚呆了的俞世安:“五色玉石案幕后主使之人必定不簡單,五百兵士遇害之地并非山腳下,兇犯殺人之后不僅沒有掩蓋,反倒是挪到老界山下,俞副使覺得這是何意?若是想栽贓給誰……俞副使想幫的究竟是兇犯還是藏在老界山上的人?”
俞世安手中的劍‘哐當’落地,他驚懼的看著吳晨,聲音發顫的說:“你,你莫要信口雌黃!遇害之地不在老界山你從未與我說過,我怎知……”
“佩服佩服!”吳晨朝俞世安拱手:“如此沖動之下,俞副使還能有些許冷靜,邏輯清晰,可見持劍殺我并非全是一怒之下。”吳晨笑了笑又說:“俞副使若是命人查查我,便會知曉,我不過是乞丐出身,多得司尊提攜才有今日,我不懂官場,只知聽令行事,司尊命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司尊曾不止一次對我說過,我們皇城探事司只聽從官家,別人嘛,莫說是我不懂官場,便是懂,也與我無關,司尊命我查明五色玉石案,我便會傾盡全力查明,俞副使但可試試能不能殺得了我?能不能阻我查案?”
吳晨說完,轉身大步走出房門。
俞世安呆愣了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什么跟什么?他不過是想給吳晨一些教訓,怎地變作他與兇犯有關聯?之前還有理呢,怎地突然便沒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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