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正猶豫如何應答,李恒擺了擺手說:
“現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暗中查明成親王府與誰有瓜葛,我倒要看看他與誰同流合污,看看誰對他手里的東西趨之若鶩。”
李恒又走回書案旁說:“陽安縣應不會只傳過來這只言片語,咱們再耐心等上兩日。”
“前幾日老奴收到吳晨口信,說要搜查老界山,想讓我調派些人手過去,老奴覺著此時不易太過聲張,便沒有派人過去……”
“想來吳晨是想讓俞世安調兵搜山的,俞世安和你一般想法,不肯派兵,吳晨怕是索性自己硬闖了,吳晨不僅膽識過人,這性情也甚合我意。”李恒笑呵呵的坐到書案前:“你即刻調撥五百新兵去陽安縣,不要怕家丑外揚,他既然敢做,我為何要替他遮掩?下去無顏見祖宗的是他,不是我。”
陳忠連連稱是,心中卻知,這官場怕是要震三震了。
只是李恒這時候想著家丑不可外揚,等吳晨再傳來消息,他怕是不會再這般想了。
……
吳晨可想不到,他任性的給陳忠找麻煩,成心得罪俞世安,想坐看二人掐架的小心思,傳到官家耳中竟然變作不畏權勢,一心辦差的忠心之舉,陳忠也因此對他更加提防。
吳晨此時正在開動腦筋,因為整個道觀查了又查,都未曾找到密室暗間,可吳晨堅信必定有!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衙役們點燃火把,吳晨站在院中正想得出神,他想捋清楚自己的推斷可有紕漏。
宋固也在想,他很認同吳晨的推斷,可偏就尋不到那藏人的所在。
俞世安一直默默站在一旁,未曾出言嘲諷,他此刻再想起吳晨之前對他說的話,竟覺得句句屬實,內心自然要翻滾一番。
高二在幾個院子來回穿梭,這時正好跑回來,他說:
“要我看,這道觀怕只是個擺設,真正藏人的地方應在山下茅屋中,你不是說山下的村民極可能也有李四一伙兒的嗎?”
吳晨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在何處藏人,要先看在何處抓人,如何抓。”
宋固眼前一亮,忙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他們道觀和山下茅屋理應都有藏人之處,山下茅屋無需密室,直接綁了過路之人扔在屋內便可,那么,道觀是不是也是如此?不用密室暗間,綁了扔在一旁便是,道觀平日無人來,來了也被那幾人嚇跑了,更不會有人有機會去后院……”
“他們要將人在月圓之夜送去山洞,白天他們不敢動,上山游玩的人還是有的,晚上他們如何動?后山陡峭崎嶇,即便他們認路,帶著活人也是危險至極。”吳晨說。
“有沒有可能,另一處洞口便在山路旁,只是咱們未曾發現?”高二問。
吳晨抬頭看了看天夜空,嘟囔道:
“他們哪來的膽子敢將常用的出口設在日日有人經過的地方?如今唯一能說得通的,便是這道觀有密道直接可到山洞,可在山中挖出這么長的通道……”
吳晨想說得用多少炸藥,需要多高的技術?可轉念一想,鬼魈幫最善于挖洞,他是想不出來怎么操作,可他不會,不代表別人也不會。
俞世安這時候開口了:“或許藏人之地當真只是在這前后院的屋子內,這里平日無人來,藏人也不怕被發現,而去往山洞的通道入口在道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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