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問出這一句,顧世明冷汗都下來了,好在李愉及時開口道:“是我心急了些,總想著與你親近些……”
“興國想真正強盛,只靠你爹一人不行,需要你們李家幾代人的努力,你與其跟我親近,不如與民親近,你越是多了解民間疾苦,你的位置越會穩固,比與我熟絡有用的多,我做的那點事上不了臺面,你們李家心里明白便可。”
李愉又朝吳晨行禮,口中說:“受教!”而后再未說什么,帶著顧世明離開了。
吳晨只是看著,沒有相送,直到聽著太子走出了家門,他這才去找大頭說了幾句話,又囑咐了一通,剛要動身,卻見顧世明去而復返。
“我真該跟老大說不許你進門!”吳晨沒好氣的說。
顧世明態度也不佳,他拉著吳晨走到一旁低聲斥責道:“你是不想要命了嗎?這般不留情面!那是太子,是國之儲君……”
“對陛下我尚且不知道留情面,儲君?你確定他一定能成君?”
顧世明愣住了。
“你爹沒教你審時度勢?太子若是覺得自己儲君之位穩當,又怎會急急的想與我熟絡?官家不缺兒子,缺的是能繼位的兒子,能治理天下的兒子,官家如何考驗兒子那是他們父子間的事,你瞎摻和什么?太子年紀尚輕,他爹肯定要方方面面的磨煉,有些風吹草動便想找個靠山,這是無能之舉!”
“你……”
“我剛剛與太子說的很明白,你沒聽懂?我的本事上不了臺面,何意?我只做我該做的,官家讓我做什么我都未必會同意……”
“你該不會以為太子找你是為了讓你……”
“他找我是為了跟我探討四書五經,詩詞歌賦?你以為官家讓太子拜我為師是真的拜師?回去跟太子說,想要位置穩,離我遠一點!”
顧世明呆愣在原地,吳晨這才出門進宮。
……
李恒正準備用午膳,見小太監帶著吳晨進來指了指對面已經準備好的椅子說:“坐,陪我一起用飯。”
吳晨擺了擺手,坐到一旁的榻上,說:“昨晚差不多又是一宿,剛起身不久,吃了飯來的。”
“太子去見你了?”
“可不!他不會真的以為你讓他拜我為師這事是真的吧?”
“你們聊了些什么?”
“坐都沒坐便讓我婉轉的勸走了,我這種人,不宜深交。”
李恒笑了笑,吃了幾口菜,又問:“可有進展?”
“我進宮來是想問一下,十年前陳忠已經是皇城司的指揮使了,這種案子,你有沒有讓他暗地里查查?比如郝奎,就是重婚的那位富商,他老家是康水縣的,因距離太遠,他子女自始至終沒有出現,陳忠有沒有查過?”
李恒哼了一聲說:
“我確有讓他協助京都府查案,同樣什么都沒查出來,他還曾與我抱怨過,探事司的邏卒大多用在監察官員身上,對百姓日常很少關注,突然參與難免惹得百姓恐慌,他也只能命邏卒暗中查證。”
吳晨哼了一聲說:“也就是說,他只是命康水縣的邏卒看了看郝家,什么都沒查到……表面看他瞧不上這種案子。”
“陳忠的家是被你毀了,但也從中找到不少金銀,他家中親眷已全部被抓,他藏在老家的金銀,數量十分驚人。”
“那要恭喜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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