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看著比之前消瘦了許多的老四,勸道:“你要替老三好好活著!”
老四眼眶瞬間便紅了起來。
“你這叫安慰人嗎?你還不如直接帶他去墳前哭!”顧世明急道。
吳晨也知自己這句話說的不太對,聽見顧世明的斥責也垂下頭,老三死前的一幕怎么都甩不掉,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
俞世安看著這樣的吳晨,鼻子一酸,想到印字機一時大意害的女兒身處險境,吳晨為了自己吳晨鋌而走險,眼淚竟是奪眶而出。
“這,這怎么還有起哄架秧子的!”顧世明一見更急了。
宋固忙說:“我也傷心,但咱們還是得往前看才是,高二也好,老三也罷,必定不想看到大家整日愁眉不展。”
許大已經忍了半天了,一聽到高二的名字,頓時控制不住,鼻子一酸,哽咽的道:“我與高二形影不離數年,說句不怕你們笑話的,我與自家娘子都沒有跟高二的時間長,突然這個人沒了……我,我,我難受啊!”
老四頓時淚如雨下。
顧世明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終看向宋固問道:“宋提刑,這時候咱倆要是不跟著哭兩聲,是不是顯得咱們不近人情?”
這時顧右推門進來,一看幾人表情,也紅了眼眶。
“你少來!”顧世明指著顧右急道:“你跟高二,老三能有多深的情分?跟我也差不多,少在這做戲!”
顧右選了一個桌旁的椅子坐下說:“我是看他這樣,心里發酸。”
顧右指了指吳晨。
俞世安重重點頭說:“我不知老三是誰,跟高二倒是有些交情,知道他不在了,心里確實難受,但,唉,吳晨最重情義,這種離殤他怎受得住?”
顧世明一聽,又看向垂著頭的吳晨,皺眉道:“你不會一直自責他們二人是因你而亡的吧?”
顧右忙說:
“他定會這般想,當初在安平縣,他會因為不想讓我手下的人白白送命而只身涉險,那些人與他素未謀面,他尚且都要考慮到,更何況是他身邊之人。”
吳晨一直想立的人設算是立成功了,可高二和老三也再不會回來了。
每次涉險,吳晨心里都有數,至少他知道不會死,所以次次表現的大無畏且很博愛,可這一次,對吳晨來說不是幾句話,甚至不是時間能磨平的,這種離殤會深深刻在骨頭上,讓他不敢掉以輕心。
吳晨抬起頭看向宋固問:“你家離京都幾日路程?”
宋固皺眉問:“何意?”
“我跟官家說定,將劉宅這個案子查明之后,便要離開京都,你知道我會做什么,我也跟官家說了,有你在身邊更利于我遇到案子,盡快查明,所以想讓你先回家看看,回來后咱們便啟程。”
顧世明忙問:“你這是心里有數了了?知道當初是誰布下的局?”
吳晨反問:“讓你查康水縣郝家,可有傳回消息?”
“早就有消息了,可你一直昏睡著,哎呀,就算你醒著也沒用,早在幾年前,郝家全家便搬離康水縣了,邏卒去問的時候,連具體哪一年搬走的都問不出來,有說七年前的,有說八年前,有說六年前的,也有說十年前的,你說信誰?查誰?”
吳晨嘆了口氣看向宋固說:“十五天的時間可夠你在家中住上幾日?”
“夠了!”
“我只是怕離開京都后,一旦忙起來了,又是幾個月不得閑,先回去看看,若是沒有我想的那樣忙,過年的時候,肯定能回去過個團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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