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生物的年纪很好,油脂丰富,皮质光滑柔韧。莫尔斯满意地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削成片,扯过它的腿部,拆解原料。
盐粒在洒进烤肉肌理的瞬息融化消失,莫尔斯耐心地等待着。
尖嘴凿再次从男孩疲倦的手指中滑走,当啷坠落,如同狡诈飞鱼叼走饵料,赏给男孩一点幻想般的甜头。
他手上的工具换了,自用于切割出石料大体模样的凿与锤,换成一把细而硬的锉刀。
火焰正在征服洛科斯鹿的血与肉,黑色的边沿逐渐凝聚,焦化面积扩大,这份食物不可逆转地向着炙烤后的焦炭转换。
“当然,只要你真的用得比弓与箭更娴熟。”
“一个要求换一个代价……”男孩的声音相当低沉,蕴含着某种事物破裂的飘忽:“我想吃东西,你要什么?”
他模仿着小孩的口吻,嘴角古怪地勾起。他几乎被自己逗笑了。
第二声闷响来得很快,咬紧的牙齿锁住痛呼,声音像一根低音弦发出的振动。
佩图拉博还在原地。
莫尔斯平静地取下半焦的烤肉串,轻轻一抛。食物落进烈火。
他紧盯着眼前的材料,尖嘴凿、锤子、刻刀、曲尺、锉刀……以及一块不成型的失败作品。这些器物被他眼睛的倒影所囊括,也使他不愿意去看见任何其余的事物。
没有停顿,佩图拉博立即倾身捡回工具。
放掉上下回弹的细长枝干时,他两指之间多了一根三寸多长的新折浅褐嫩枝。
莫尔斯对此置若罔闻。
好吧,他得说他不知道这头长得像麋鹿但吃起来更加费牙的猎物学名,他通常在心里叫它“洛科斯鹿”。
一些干燥的木柴与撕碎的干草从屋顶上飞下来,而两块燧石则来自二楼的斜十字窗格。
不久之后,金属支架上串起被切为不规则小块的肉。油脂落进火堆,嘶嘶的动静令莫尔斯怀念美丽的蛇麟与镶嵌鳞片的衣袍。
“让我们先算一算我们各自做了什么。”他轻快地说,语调之轻松,就像两人之间从来融洽和谐。
刀锋切割石块的表面,一道浅浅的刻痕中生出微量粉尘,这些顽石的碎屑并不比男孩脸色更苍白。
莫尔斯冷淡地回答:“哦。”
莫尔斯在烤肉表面洒下少量肉桂和茴香。
“为什么工匠要学习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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