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多斯颇为迷惑。
“钢铁。钢铁是一切的基础,尽管未必为人所知。”
佩图拉博赶到她的兄长身边,很是直接:“这件兵模如何?”
“你在暗示我有现在的成就,都是因为莫尔斯是我的老师吗?”
安多斯就要败下阵来,并且这名本性温和的人丝毫不介意在言语上退让。
而莫尔斯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她一时间有了种被冰水浇头的错觉,虽然莫尔斯的话语里毫无敌意,并自有一种轻描淡写的超然。
卡丽丰依言抬头,用余光看向正对着那件佩图拉博口中的兵模表露出精神游离天外一般的沉思的安多斯。
很奇怪地,她没看见安多斯对这些精细的花纹表露出多么的赞许。相反的,这名温和的王子眉头正蹙着,似乎这些男孩的创作之中,有一种关键要素的缺失。
“武器吗?”
墙壁上同时存在着悬挂的半成品绘画与壁画本身,一些黑板上钉着或巨大或精微的设计图纸,上面布满她看不懂的复杂线条,而架子上则摆着数十个华美精巧的闪亮造物,穿甲的人,铸造的犁,蜿蜒的藤蔓,游动的鱼,微缩的琴,从动物、人物到工造制品,无所不有。
“抱歉,佩图拉博。我绝没有这番暗示……任何人都能从你的作品上看见一个充满天赋和努力的人。”他好声好气地说。
+佩图拉博很高兴。+想到这里,莫尔斯就跟卡丽丰讲了。他收获了一个吃惊的抬眉,和灵能频道里轻轻的笑声。
也许刚来此处的两名僭主子女会觉得男孩喜怒不形于色,好恶不言于表,但莫尔斯看得出佩图拉博对每一句赞美都欣然接受,就像一个贪食的孩子,悄悄地纳下别人给予的每块糖果和饼干,还要在家长面前假装嘴角那点粉末不是饼干上的残渣。
“坚不可摧。”
她一时不知该用“混乱”还是“有序”来描述这儿。
她求助地看向莫尔斯,莫尔斯无动于衷,仅仅给出一个讽刺性的回答。
“我该怎么称呼你?”
“不,不一定要武器。卡丽丰说过你不喜欢战争。”安多斯说。
+承蒙问询,近日外敌别有动向,父亲嘱托兄长前往军营,整顿守备,实是无法前来。
莫尔斯微微摇头,冰冷的笑声在卡丽丰脑海里回响。
“……这很……令人惊叹。”安多斯的语速很慢,假如沉默正是一个人思考的声音,那么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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