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这个意思。”哈尔孔立刻说，他转到石雕一旁，距离塑像非常邻近。
司掌生命的赫丰妮，奥林匹亚人成年时更名仪典的主神。
无论是被身为长子的压力所迫，还是天生的野心所催动，她见到的都是一个经历数十年时光后，用所有光滑的丝绸、华丽的头冠与强化的威严，来盖过其与生俱来的天赋不足的僭主长子。
卡丽丰放下战神像，漫不经心地扮演着她的角色：“那便祝愿安多斯能取胜吧，我衷心地这样想着。”
安多斯颔首。
卡丽丰轻声问：“这是赫丰妮女神吗？”
安多斯沉默地道谢，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再多说些什么。
“塑像永远不会被完成。”安多斯说，“每一次修整都会带来更多的缺憾……但我快准备好了。”
安多斯的鼻子因紧张而皱起，眼神从被抓住的手向上挪到哈尔孔的脸上。
她率先大胆地送去问候，而收到回应，则是意外之喜。
安多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按照他心里第一时间弹出的想法，将兄长从他珍爱的事物旁劝离。
哈尔孔摇头。
“非常好。”哈尔孔拍了拍手，“你一直为父亲带来光荣，有你作为我的兄弟，是一种切实的荣誉。”
“谢谢……”
在哈尔孔离开后，安多斯也没有回到工作之中。他席地坐下，沉默地望着他的塑像。
“那个神圣的男孩令全城人知道了你们的比试。”
近些日子，她其实与莫尔斯有过少许书信的往来。
“所以……我不能输吗？”安多斯问，悄悄地从长兄手里抽走自己的手。
她无法通过几张纸来摸清那名黑衣之人的真性格，但这不妨她的确被他的寥寥几句字词吸引。
卡丽丰的拇指指腹擦过战神像持矛的手。
卡丽丰将战神像握在掌中，用对这件艺术品上精细色彩差分的观察，来掩饰自己的思考。
“我邀请了他们。”他生硬地宣告，“我祝福你，我的兄弟，还有我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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