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道,我不见往往行善而不犯罪的,也不见往往正直而不愚昧的。凡事不可随他一时的心意,或他要将他自身一并地入葬。”
他单手支起脸侧,远望而去,将城内千百情态收入眼中。
莫尔斯将笔抛下,细长的圆柱在桌面悄声地滚动,最后卡在一处不远的角落。
“洛科斯和他的图纸相接近了,他所经营的事正在成了。他所治理的众人,是他不计数的公民了。”
时日让他年岁渐增,由于忧虑不深,倒也不太显老。
又有人来叩他的门,莫尔斯搞不懂为何他们总要在他书写卷轴时与他交流来往。
莫尔斯望向窗外,知晓着群山里将回响起炮的声音。他的笔落在纸卷之上,漆黑的墨留下刻印。
莫尔斯挥了挥手,让两个人从他的屋里出去。“我稍后为你们出题,随便谁来取吧。”
“我是工匠,孩子。我并非万能之人。你几时见我握武器,染血污了?我可不记兵马之理。”
“智慧的未必可得果实,明理的未必可得胜利,掌兵的未必可得欢喜。”
“真的?”佩图拉博怀疑地问,“军队给我拉的需求清单可不是这么说的。”
黑夜去了,黑夜又来,白日过了,白日又有。
年华转动,最最朴实的笔已与他的手互相熟悉。
莫尔斯定定地看他。多年前青年在大殿上宣言,他要让他的名字具有意义。他将要做到吗?
他小幅地移动脑袋,动作在摇头与点头之间模糊。“由赫丰妮女神定名的典仪,我将在明年去看。至于现在,让我保留些新鲜感。我已看了你那大剧院千百遍。”
在佩图拉博努力从地毯的陷阱中挣脱时,莫尔斯阅读着新的文件。
莫尔斯翻过这张图纸,下一张的绘图内容极为复杂,纵然是他也需耗费些时间来辨识成品的模样。佩图拉博期待地凑在他手边,直到莫尔斯将图纸卷起,轻敲他的肩膀。
人在日光下劳碌,日向上升,日向下落,从出处来而复往,在土地上照耀。
“忙着做什么呢?”佩图拉博探出头。
卡丽丰颔首,“兄长很愿意重赠他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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