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父亲要让你继位,毕竟在实际而非象征意义上,洛科斯已经是你的国家。”
想到那名过度朴实的单纯工匠,两人一同发出笑声。比起哈尔孔,安多斯实在令人既喜爱又放心。
佩图拉博手中笔在纸张表面的游走变得迟缓。
“并不是,”卡丽丰说,“我只是承认了我的兄长是一名逃兵。”
“我?”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更多了些歉疚:“我为他真诚地道歉,军团之主。”
这句话让佩图拉博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样巧合……不,那个逃兵!”佩图拉博一下子反应过来,愤怒冲上他的头脑。
他翻箱倒柜地寻找新的笔,尽管他很清楚他将备用的文字工具归纳在另一个抽屉中。
“你相信我,就能改变现实了?”佩图拉博小小地抱怨着,将算式的推演进行到下一个环节。再找不出漏洞,他觉得很有必要将他先前总结的理论公式也重新验证一轮。
卡丽丰立刻笑了起来:“我的前方还有安多斯在王座之下排着队呢。”
他放过他的柜子,又用力拍了一下永远卡壳的机器,接着打开顶板。风将他的烦躁带走。
“但他嫉妒你,从他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他就与你暗地里做起比较。”卡丽丰沉稳地说,就像她正在描述的并非一位兄长,而只是剥离私人社会关系后一个单独的个体。
这对他而言其实是一个堪称愉快的过程,不需要思考任何盘外的弯弯绕绕,数字与公理永远呈现出一种惊人的精准与坦诚,它们既不讽刺他,也不欺骗他,更不崇拜他,知识就是知识。
卡丽丰继续说:“我了解我的兄长。他恐怕是在担忧你会置他于死地,因此想办法提前脱逃。”
“你也担忧我趁机杀死他吗?我就那样令人畏惧,那样心胸狭窄?”
他继续说:“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戴铁冠。”
卡丽丰的声音中混着一些轻柔的沙沙声,也许是衣袖拂过桌面,也许是电流本身的误差。这些琐碎的动静并不令人厌烦,反而成为卡丽丰本身气质的一种注脚。
佩图拉博的笔尖划破了纸张,折断在钢铁的台面。
枪械能量失控?亏他说得出来这种话!分明是不想参与战斗,于是提前找到办法躺在后方睡他的大觉。
“怎么?”他一心二用,准备着更换已经被条条算式割据干净的草稿纸,同时不太耐心地回应,“又有哪口火炮炸了?”
“他天性就是那样的纯粹,恐怕对我的那位兄长来说,一只足够美丽的蝴蝶比一千个铁的王冠还要贵重呢。”
“你第一次见父亲时,他其实就在父亲身边,但你没有看过他哪怕一眼。”说到这儿,卡丽丰笑了笑,“这是哈尔孔自己告诉我的。”
卡丽丰欣然应允下来,并调侃道:“你当时在命名仪式上的讲话,写了几份稿子?”
佩图拉博不为所动,看向远方:“你可以猜。”
山峦与险道的尽头,视线虽未可及,但佩图拉博的计算告诉他,卡尔迪斯的要塞正在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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