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兄弟时间（求首订orz）
“感觉怎么样，我的兄弟？”荷鲁斯愉快地问。
终于摆脱那缠绕着无尽凶险和湍急涡流的神秘晚宴后，荷鲁斯的放松通过他全方位的肢体语言以及口头语言表现出来——尽管他看着帝皇和莫尔斯单独留下时，流连于门板边缘的手充分证实了他未说出口的不舍。
“哪一方面？”佩图拉博回答。
“哦，所有这些事情。”荷鲁斯摊平手掌，在空中划过，将布塞法勒斯与舷窗外的无尽寰宇一同囊括在内。“帝皇的舰队，离开奥林匹亚，悬浮在轨道上空，与帝皇相见。如果你实在没话讲，针对我批评两句也很好。”
“赞美你两句会更好吗？”
“那我就要想办法配得上你的赞美了。”荷鲁斯诙谐地回答，佩图拉博笑了一下。
年轻的巨人打量着他们正行走于其中的金色景观长廊，与长廊之下的大厅。空气中弥漫着恰到好处的浅淡熏香，气味能令基因原体的挑剔嗅觉都一并陶醉。
每一根结构线条都兼顾着美学和实用性的平衡，假如一定要在二者中做出偏向，那么这儿的设计更偏向美学。而种种细节上对于光影的绝妙应用，或是例如无处不在的复杂花纹对视觉的引导，则一起将舰船内部打造成一场金碧辉煌的遥远之梦，以及帝皇神圣光环的万千注脚之一。
佩图拉博无法不将此处的内部装潢和他自己做过的那些图纸做出比对。事实上，在他主观明确想要对比之前，他的大脑就给出了答案。
“有海吗？”佩图拉博问。
“假如你见过莫尔斯真正的样子，你也不会赞同的。”佩图拉博说，并在心里补充还有那片不可多言的黄铜领域，与帝皇初现带来的金色光带。
“我今天能见到他们吗？”佩图拉博问。
“不一定。一开始都是些噩梦，”他回忆起天空中那道满怀恶意的淤青瘢痕，“星空在盯着我看，在我耳边鬼魅般絮絮低语不停。”
“还有不用担心，你的军团和这儿的风格可是格格不入，我先前同他们接触时，闻到了一股铁锤和枪炮的气味。”他的鼻翼动了一下，假装吸气，“何况你的旗舰可能得由你自己来建，帝皇说你会更喜欢这样。”
“不止如此，我认为原因在于你是个很有理智的兄弟。”荷鲁斯说。
“当我参与到泰拉的建设时，我要让海洋在泰拉上再现。”他笃定地宣布。
佩图拉博定定地看着荷鲁斯，须臾，他重又面向窗外的万千星辰。
在布塞法勒斯，人类的无数匠人智慧共同汇集之地，他们建设殿堂时情不自禁为帝皇献上的华丽与梦幻，虽然美轮美奂、富丽堂皇，却是佩图拉博不会采用的方案。
荷鲁斯大幅度点头，肩甲外挂着的厚实狼皮上柔软的狼毛随之晃动，反射着周边环境里璀璨的金光。
“跨越星海的前提是统一的泰拉。”
荷鲁斯将金栏杆握得紧了些，他的骄傲淡去了。
佩图拉博也将手放到金栏上，他们高大的身影一同倒映于玻璃的表面。亿兆星辰的光从茫茫银河里来，和他们的倒影融为一体，既可以说是二人的形体中容纳着闪烁的星云，也可以说他们就是无数恒星的化身。
荷鲁斯在心中算了一下时间，“你的舰队快要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内了，佩图拉博。第四军团各连队的指挥官赶来会面，而大军仍在泰拉待命。稍后我令他们来此处与你相见。”
“你听起来不是很赞同我们的真理。”荷鲁斯说。
“这儿很美。”佩图拉博说，“从美学角度来看，我无可挑剔。”
这些人，这些他今日所见的人，无疑也是他的亲人。
佩图拉博轻哼一声，毫不推脱地无声接受了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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