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图拉博吞下“母星”一词,不确定将科摩罗称作康拉德·科兹的母星是否合适。
他从科兹的话语中得到问题的第一个答案,同时,他也收获了一个不安的可能性。
“还有,”他说,“你确定你使用了二十年吗?”
“如果我没有错误地学习人类的历法,是的。”血侯镇静地回应道,“是我的速度过于缓慢,以至于让你感到失望吗,我的血亲?”
佩图拉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科摩罗底层纵使再怎样清洁也依然伴有难闻气息的空气,仪式性地纳入他不需要氧气的机械胸腔内,勉强地压下他对于时间流逝的震惊。
二十年。他想。也许他该庆幸当时跟随莫尔斯进入佩迪图斯星系的,仅仅是一个基于机器构造的身躯,而非完整的佩图拉博本人。
他简直无法想象,假如钢铁勇士军团有二十年时间与他们的原体失散,会造成怎样不幸的后果。
+的确是二十年。+莫尔斯的传讯中增添了难得的感叹,+我简直要不敢去问帝皇是不是以为我又跑了。
+那另一个我呢?+佩图拉博突然想问。
+我不知道。+莫尔斯生硬地回答。
“你们正与彼此对话,”血侯不轻不重地用指腹敲了一下他的座椅扶手,“我看得出你们心智相接的时间间隙。”
“的确如此。”佩图拉博承认了这一点,这并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对你所说的时间跨度感到惊讶,在我的主观意识中,我与莫尔斯在穿梭空间的漂流中仅仅度过了数个时分。你拒绝过我一次,我想要再次提问,你需要我对你的经历致歉吗?”
“我需要对你给我的馈赠致谢吗,血亲?”血侯改变了两个词汇,决意要将此事揭过。
他强硬地说:“我无意提及我的过去,这并非出自逃避,而是源于对现实时刻的重视。我们还有众多合作事项亟需商讨,无暇将时间浪费在我自怨自艾的自述上。我希望你们以一个理性之人的身份看待我,而非一个卑微且疯狂的可怜疯子,明白吗?”
“当然,侯爵。”佩图拉博注意到康拉德的用词,合作。
这名兄弟对帝国决绝的疏远令他无法感到任何愉快。
佩图拉博沉默地改变自己的态度。
他本不该指望轻易地和所有新原体依靠三言两语就把对方带回帝国,但过往的顺利还是让他下意识地保留了这样的期待。
血侯平和地点头。他的面容在不怒不笑之时,尤其地凸显出作为基因原体的高贵。
“在前夜的宴饮中,以你们的智慧,应当得以看出阿斯杜巴尔与我的行动轨迹。我们借用了剧团的存在,给宴会厅中所有人的死亡一个合理的理由。”
“如果当日并无此等巧合,我将只能暗杀数个我尤其不喜之人,兴许我将按照厅堂内灵族的眼眸颜色来分类。”
他刻意地笑了一声,以此注释其分类准则只是谈话中的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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