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饥饿的胃在腹腔中蜷曲，只觉自己如置身幻境，美妙非常。
莫尔斯在旁边咂了一下嘴：“我之前就有句话没有说完。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说真的，还有人要听吗？”
佩图拉博看了两眼，别过头。
莫尔斯适时补充灵能光环，开口安抚道：“放松些，孩子。就算你的父亲真的被扒了皮挂在塔顶上，至少那面血旗随风飘扬时，比你父亲生前最英俊的那一刻还要好看些，对吧？”
佩图拉博观察着这些细节，一言不发。
佩图拉博坐在软垫上，转过半个机械身体，电流嘶嘶淌过线缆，驱动他的手臂向门口挥了一下。
诺斯特拉莫同样长夜漫漫，但相比科摩罗，这片人类所拥有的疆域为他们留出了太多的空闲。
孩子们一脸心领神会：“为您的家族哀悼，大人。”
混乱的脚步停在门口。
他浑身上下狠狠地哆嗦了一轮，心中隐藏的恐惧几乎压倒性地盖过了他的愤怒。
莫尔斯向外界的永夜里看了一眼。
“像你这样的孩子也算吗？”
“你们临时的家……？”第五个孩子犹豫地说。
“进来吧。”铁之主说。“何事？”
几个孩子一时间吓得全身上下一个激灵。
“哦，也不必上溯到那么久远。近一些，孩子们。还有别的答案吗？”莫尔斯循循善诱。
五个小孩依次摇头。
“好吧，消消气，孩子。”莫尔斯说，“不要为我们的血侯发怒了，毕竟你发怒也无济于事，对吗？”
他走出光亮，弯下腰，裹着黑布的双手撑住膝盖，将自己的影子笼罩在几个小孩身上。
“我希望你们能够理解，我为何要将债务平等地分配至这些血脉肮脏的子嗣身上。”科兹眼中神色幽幽，“又或者，你们要为我匮乏的仁慈而谴责我吗？”
科兹向遗骸仆从们微微颔首。五个遗骸每只抓走一个小孩，剩下的那只撤去被弄脏的地毯，换上一条全新的深青色洁净长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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