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之手的队伍落地时,154-4号行星上,灵族在丛林中建立的节点已经被火蜥蜴攻克。星际战士们搬运着灵族的尸体,以便进行集中处理。
“我真的很建议你们相信我,”凡人开始同时挥动他的两只手,“154-4有个核心节点,为什么不去摧毁它呢?”
在火蜥蜴军团,火山碎屑小队扮演着毁灭者的角色,如非为了灭绝异形,火蜥蜴的基因原体伏尔甘不会轻易调动这支队伍。
从冰原到荒野,一个个防御节点被渐次攻破。那些手持喷火器,身着深绿重甲的入侵者,他们已经这样靠近。
一捧雪从树枝上落下,露出几叶嫩绿的新芽。雪花落进瀑布下波光闪烁的清澈池塘,一尾黑鳞的游鱼遗留的鱼骨正融入淤泥。
相片之中,一名土著女子正贴在烈焰守卫墨绿的鳞甲上痛苦地哭泣。女子的孩子同样依偎在战士脚边,双眼满是泪水。原体卫队在伏尔甘的眼神示意之下,默许了土著女子的抽泣,并转而柔和地安抚对方。
随后,伏尔甘制止了凡人士兵的偷偷拍摄。他不希望有人误以为帝皇的战士是救世之主。不,他们只是战士。
原住民很少有受到伤害的,但帝皇的战士的确令他们大惊失色。他们隐藏在稀疏的林木之中,惊恐地看着战士在这里构建新的营地。这些人中的多数为妇女和儿童。
空气中血雾弥漫,幽绿的丛林中无处不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以及火焰燃尽后留下的余灰。
巨人低下头,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席地而坐,看着那一张被拍下的照片。
“我藏得很好,您得相信我。”年轻人说。“我就是这么活下来了。”
不过,他没有带来血腥,只是询问此地是否可能加入一座永恒之都的午夜王庭麾下。
“伊布森?”
凡人穿着一身很不显眼的粗布衣服,蹲在由战死的侦察兵尸体构成的死人堆中,努力地仰着头,向即使对于一名基因原体而言也过于高大的伏尔甘,解释为什么他能脱颖而出,没有阵亡当场。
夏娜多尔触碰着暴躁的世界之魂,悲哀地低声歌唱,为世界的魂灵之中传来的暴怒和痛苦而落泪。战争触及了这片荒芜而宁静的大地,生命的流程被缩短,死亡在不正常地增加。她惊慌难忍,痛苦非常。
帝国的随军学者认为,这些土著正为他们从灵族手中获得解脱喜极而泣。伏尔甘却隐隐知道,世事未必如此。
“那是谁?”科兹走向目前已经在尸堆中坐下的凡人,眉头微蹙。
“一个幸存者。”凡人耸了耸肩,“别在乎我……但好歹在乎一下我的情报呀,原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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