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器方面，我们根据现有的兰德掠袭者型号，开发出注重远程火力覆盖以及精密操控的改版兰德坦克，取消原型兰德的过顶履带，增添猎鹰飞弹的最大填装数量以及命中精准度，加强齐射能力，平均穿深为1500mm，另外，我同样加强了坦克的防护能力，但考虑到装甲的厚度，目前炮塔抗穿仅在1200mm左右，车体首上为900mm，阿坎·兰德认为，这种设计可以被命名为‘佩图拉博型兰德掠袭者’，我认为此类称呼华而不实，且并列设计者之名毫无必要，因此暂定名为‘兰德掠袭者四型’。”
莫尔斯双手交叠在桌面上，静静等待着他的回答。即使是康拉德·科兹，也适时地保持了沉默。
“我宁愿穿回皮衣，”他换回哥特语，“也不要穿这身衣服踏入泰拉皇宫。”
福格瑞姆记得，钢铁之手的基因原体是在一场独特的战斗中，获得了这双银光闪动的铁手——他徒手将一头拥有活金属皮肤的银龙野兽溺死在熔岩之中。当他放开死去的怪物，活的金属便永久包裹在他的手部皮肤外侧。
“我不确定现在完整的我有没有选出他的三叉戟，”佩图拉博说，无视阴影里似有还无的隐藏者，与莫尔斯分别坐在颇具笑神信徒们风格的格纹杂色牌桌两旁。
“还不错？”莫尔斯问。
“我们有二十万人。”佩图拉博说，在睁开眼后，目光就没有离开过莫尔斯，“202232名现役军团战士，分为一百九十八支连队，共有十三名战争铁匠；依然没有设置三叉戟，我正在等候一场决定性的大型战役，令设置更高一层的指挥官这一抉择更具合理性，避免在现有的指挥体系中引发不必要的震动。”
“佩图拉博是一个充满秘密的人。”福格瑞姆笑道，顺手将搭在长椅扶手上的巾毯重新整理整齐。
一座不那么精致的塑像。边缘粗糙，材质稀奇，拼拼凑凑，充斥着对物理学的亵渎和违背。
“嗯……”科兹俯下身，更近地打量坐在座椅上的佩图拉博。佩图拉博侧过头，坦然迎接康拉德·科兹的眼神。
“何事，康拉德？”佩图拉博问。
“你搞得这里就像是一座演说大厅，佩图拉博。”
科兹用上一些生僻的灵族词，古老到佩图拉博和莫尔斯都不曾知晓。不过，这些词义并不难以猜测。
“是谁让自己的衣柜里被皮革制品塞满，以至于上了船才发现连一件正常衣服都找不到的？这些忙碌的花衣小灵族们能抽空给你裁一身干干净净的新袍子，已经够不容易了，为何还要不满呢？”
“佩图拉博的导师很可能确有其人。”福格瑞姆小声说，即使整间大厅里只有他与费鲁斯两人，而帝皇之傲号的隔音板，显然还没有差劲到连原体的耳语都能泄露的地步。
“你在想什么？”福格瑞姆在费鲁斯身旁坐下。
“确切地说，与礼物有关。”佩图拉博回答，一点笑意在他机械的嘴角绽开。
“我依然是佩图拉博，第四原体，钢铁勇士之主，至于奥林匹亚，它目前扩张为囊括有四大扇区的联合王国，并仍冠以‘奥林匹亚星团’之名。”
很快，即使在机械面孔的限制之下，佩图拉博的表情依然立即变得复杂起来。他沉浸在漫长的阅读与思考之中，怔愣的时间远超一名基因原体应有的反应时长。
佩图拉博皱眉：“你为什么不出来和我们说话，康拉德？”
“这是你的问题，康拉德，”莫尔斯睁开眼，从盖着一张厚厚剑猫毛皮的软椅中撑起上半身。
“那么，我记住了。”莫尔斯清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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