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种族之中，能遇见一名同样沉浸于基因技术的学者，是我所不曾预料的幸运。”
“这名星际战士的身体状态稳定，吾主。他的体态残留着曾经的基因缺陷造成的损害，以及对其进行修复的尝试带来的二次伤害；但在当前的观察下，他没有严重的疾病。”
福格瑞姆小小地惊讶了，他的面上滑过一抹担忧：“怎么会？”
科兹不确定佩图拉博对此是否知晓，不论如何，他会在稍后将此事告知铁之主。
科兹切断通讯，通过了佩图拉博设置在此的基因验证，走出隔音的通讯室。
“康拉德！”福格瑞姆为科兹的类比略感不快。
“当然是来无偿做一次你们的车夫，基因原体们。”莫尔斯模仿出骑马者口腔中会发出的清脆响声，“猜猜这东西从何处而来？”
“我想……这就是我的一些战士尤其关注基因研究的缘故。他们曾经与死亡只有一线之隔。”福格瑞姆感叹道。
科兹漆黑的眼睛直直看着福格瑞姆。“是。”他哑声说。
“我不断地前进，不断地填补并完善着各种空缺，而在我身边的人见证了我的努力，同样自发地参与了更多的劳作。从一条流水线，到整个厂房，这种集体性的、对精益求精的追求，似乎仅在数个月内，便蔚然成风。”
“我们都想做得更好，而结果就是，我们的确带来了更好的产出。”福格瑞姆发出一声叹息，其中包含着对过往的追忆。“我们带来的生产力终于填满了卡拉克斯要塞的需求，同时，一种精神得到了树立。那就是做得更好，因为我们总有做得更好的余地。”
“我还是需要一座夜幕中的迷宫，”科兹自言自语，轻轻摇头，“更多的干扰器，与迷惑他人的朦胧纱幕，它们理应存在……法比乌斯·拜尔看起来状态如何？憔悴抑或健康？基因状态良好，还是处在崩溃的边界？”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科兹说。
他摇了摇头，白发荡过脸颊。
在洛科斯王宫门口，一辆专程等待着他们的载具的后半个轮廓出现在受廊柱阻挡的视野之间。那看起来像一辆双轮的钢铁战车，可供两名基因原体并肩站立。
“事实上，”科兹碰了一碰上下牙，让清脆的响声在他颅骨内回荡。“我已经制造出问题了。”
“感谢你！”福格瑞姆立即真诚道谢，拍了拍半张脸被兜帽挡住的康拉德·科兹的肩膀。
他冲着等待在门口的福格瑞姆轻快地笑了笑，浮夸地向室内比出一個象征邀请的伸手动作，他的笑容保持到福格瑞姆关上门为止。
“是，吾主，但我有一些个人的看法。”
“福格瑞姆……”科兹转动眼珠，扫过福格瑞姆的身姿，闭了一下眼睛，移开视线。“莫尔斯的戏剧，我认为有些进行记忆的价值。”
“真高兴能听见你这样赞美我，康拉德·科兹。”莫尔斯从载具附近出现，仍然是那身一成不变的黑色长袍与缠绕在手臂上的黑色条带。他的头发似乎刚刚进行了粗糙的干燥，显得格外蓬乱，表情也罕见地轻松而满足。
“不用谢，工匠。”科兹收回笑容。“你为何在这里？”
“那是怎么收缴的？”福格瑞姆问。
“我们的规定是四足动物，”莫尔斯示意两名基因原体登上战车，“但它都六个轮子了，岂有不没收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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