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亲眼看见你所犯下的罪行了,再去谈那往日里的喜好又何等的用处?你不是一无所知的,我也不是不曾领略的,我就是提及了你曾经的正义,难道又能否却了你如今无可置疑的切实的血债?种种骇人听闻的罪孽已经集于你单独的一身之上了,王座也为你悲泣了!”
法比乌斯没有被刺痛,只是将吕卡翁搬上手术台,换来恢复酶和蛋白质蒸馏所得的混合物。
不论如何,他从未进行过超越底线的实验,这份监视不会造成负面影响。
卡杨本人无意打扰这些凡人的议论,他将其视作一种欣赏的对象,以及从另一个视角观察不同原体的方式,并渐渐习惯了他们独特的口音。
不难想象在接下来数月的宇宙航行间,今日的录像带会随着商船的航线,传抵上百颗行星的所在之地,并在未来的无数年间,进一步地扩散开来。
在这段时间内,他们理应已经培养出足够的相互信任,这样法比乌斯可以向对方展示一管值得怀疑的基因,以便深入探究帝皇之子枯萎病到底诞生自何处。
这与完美相去甚远。法比乌斯·拜尔不相信福格瑞姆不希望彻底消除这份隐患。药剂师相信,这正是为什么,他的研究总能得到原体的许可。
他观看着原体之间的战斗,即使为面向大众而收敛力量与速度,并且相互之间留有余地,但其中的战斗意识与技巧,仍然值得欣赏。
“我可否知道你的名字?”
“并不是每一名‘凡人’都有资格瞻仰吾主的荣光,”赫克萨凯瑞斯说,“我已经与凡人相去甚远。”
一种异类感聚集在这张瘦削的脸上,卡杨难以忘怀。他意识到她的嘴唇呈现出独特的蓝灰色。
“吾主没有展现出他完整的力量……”
因此,与钢铁勇士同在一处,作为交流人员的千尘之阳战士伊斯坎达尔·卡杨,很确信此时正有一群康拉德·科兹手下的……似乎过于高大的凡人辅助军,正在用言语宣扬对其直属上司的无条件赞美,以及对此次运动会主办方,也是他当前暂时归属的军团之主,佩图拉博的疑虑。
这让法比乌斯感到烦恼。不是因为对方的态度,而是出自这种态度对两人合作探究的阻碍。
消毒水的气味在实验室中散开,盖过血液与金属的味道。
“将三号溶液拿来,”法比乌斯对他自己的侍从下令。
接下来,奥林匹亚为诸位访客准备的项目,是角力的比拼。
另外,他的眼睛依然标志性地透着明亮的蓝光,在露天的光影中幻化出无法质疑的美感。当然了,泰雷玛农·莱拉斯是一名帝皇之子。
他与赫克萨凯瑞斯,本该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而倘若后者坚持同类相斥之原则,那他又怎么会为自己选择一名衷心效忠的主人?
卡杨握住自己随身携带的短柄斧头,这柄武器从芬里斯而来,是他的同袍在完成与芬里斯野狼的交换生涯后,从那支独特的部队中携带得来的。维尔德,用芬里斯话而言是天命,一个具有符文牧师特色的词汇。
法比乌斯很清楚,这种疾病仅仅是被一种独特的、类似于灵能的力量,封锁在他们的基因螺旋之内。它拯救了许多第三军团的战士,但有一些则依然失去了他们的生命。
这正是他当年为了延续生命,向战友索取而来的灵药。因为他的道路更加漫长。用原体的话来说,更加趋近于完美。
那双挡在黑色斗篷下的羽翼颤抖了一下,卡杨心中升起探究欲,这可能是学者的通病——他很想知道第八军团是如何为凡人军队配备了神经连接的某种独特的附加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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