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马格努斯走上前来,血液在赤金的波纹下蒸发散失,留下帝皇之子素白的肌肤。
“他们之间产生了冲突。”罗格·多恩说,“佩图拉博怎么看?”
比如现在,康拉德·科兹不禁想要知道,如果他的战士所佩戴的手甲并不是硬质的陶钢甲壳,而是柔软的白色手套,他是否会追寻尤其古典的礼仪,将手套摘下,轻蔑又庄重地抛在他与对面的战士之间。
“闻?”罗格·多恩重复。
“不管他决定怎么看,佩图拉博此时正在围观一场决斗。”马格努斯说话的声音低了下来,即便这种冲突不用明确地提及,就该知道决斗并不会产生任何真正的永久性人身伤害,但赤红的基因原体无法赞成这种事情的发生。
血侯闭上眼,数出了最后三个数字。
康拉德·科兹并不清楚,在那未经裁剪的命运丝线上,另一个他是如何会为他的战士们亲手打造各自的武器的。也许那时候他还足够清醒,清醒到有能力去向往更好的命运。
对于铁之主而言,这还当真并不是罕见的情绪:每一颗被钢铁勇士所征服的星球,每一个在铁之主的威严之中向帝国下跪的世界,都或多或少的品尝过它,以及反对它将会给整个世界带来的苦涩后果。
“你并未感知到你服用过任何额外的炼金药剂,不是吗?”
马格努斯、伏尔甘与罗格·多恩从不远处走来,以他们抵达此地的速度判断,马格努斯还是带着他的兄弟们一起进行了一次短途飞行。
至于血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在各种适宜或不适宜的场合,将一边的嘴角向着斜上方牵起,用他那双幽黑的眼睛,将一切发生在眼下的事件纳入他的心灵深处。
“对,缪斯之子——是这个名字,对吗?他们又不是太空野狼,为什么是闻……”
“但是,呵,你知道为什么它仍是一支禁止随意使用的炼金药剂吗?”
“发明?这玩意的历史比我老得多,而且我为什么要更新一件不可用的垃圾?”康拉德·科兹懒洋洋地说,“我的下属正在研究它,至于这药剂怎么流传到你们帝皇之子手里去了……我准备问责一下赫克萨凯瑞斯,你呢,福格瑞姆?”
“我想他练习了射击技术,”康拉德·科兹说,“呵,如果给他们各自赠送一把枪支,夜鬼王庭将拥有整个星际战士之中最优秀的射击水平。”
“这不会影响战斗,大人。”夜鬼说。
诚然,康拉德·科兹不如伏尔甘、费鲁斯·马努斯和佩图拉博一般,是整个银河都难以找到的能工巧匠,但任何一名基因原体,都无疑拥有着创造一件简单的兵器的能力。
泰雷玛农在父亲温和的斥责下颤抖不已,眼中积起后悔的水雾。“请处罚我,我令帝皇之子的荣耀蒙羞。”
泰雷玛农抬手,打量着他被穿透的手臂。那精心装饰、包裹着上等丝绸的盔甲被击破,鲜红从他掌心溢出。
他还是握住了自己的爆弹枪,向着索尔·萨哈尔迎面走来。
泰雷玛农眼前霎时间一片花白,在刹那即至的彻骨剧痛中,意识即刻从他的脑海中离去。他向后仰面栽倒,被卡杨勉强托住。
“好。”佩图拉博的眼睛扫过他的腹部,“去清理创口吧。你呢?”
周围都是其他的阿斯塔特或者基因原体,两人自然没有需要避讳的地方。在缪斯之子的帮助下,索尔·萨哈尔的腹甲被单独卸下。
两名战士继续靠近,而他们之间的间隔,也到了足以让爆弹枪产生真实伤害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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