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学者惋惜地说，掐灭了他心中涌动的好奇心。看来他无法从缪斯之子口中获取任何有用的信息。
有些秘密最好不要去触碰，马格努斯的箴言中有这样一条，即使你们自认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再完美的学者，也无法掌握他手中的所有知识。提兹卡的沙子一定会从手掌的缝隙中漏下。
她走来，将发绳递到卡杨伸出的手掌中，然后迅速收回手。
下午，它在妮菲塔丽的工具包中。就像夜鬼王庭的基因原体，他们所有人都有随身携带工具包的习惯。
法术即将抵达基因原体所限定的使用上限。这是保护，也是限制。
“在未知的条件下，所有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有窃贼碰了我的东西，”她对身旁另一名同类的战士说，口音几乎远离了哥特语的范畴，“我的发绳。”
“伊斯坎达尔·卡杨。”卡杨说，与这群缪斯之子告别。
“飘然无畏的情绪，忘乎所以的骄傲，这是代表性的服药现象。”妮菲塔丽说。
“即刻联系吾王。”妮菲塔丽对她的同伴说，接着，她深深地看了卡杨一眼：“感谢您，星际战士大人。”
这样，他在心中为自己打好草稿，你是守门者吗，你好，第八军团的军队，我想问一问今天上午你们谁旁观了阿斯塔特之间的那一场马术比赛？好的，可以请他来跟我聊一聊吗？
“我之后还有可能与你取得联系吗？”他问，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又补充：“为了泰雷玛农之事。”
女战士笑了一笑，“不，世界在他眼前变得五彩斑斓，躁动不安。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头晕目眩，不顾一切，心中却毫无自觉，以为一切如常。即使是最自傲的战士，也不会无端陷入这种状态。我们分得清这些情绪深处的细节，一览无余。”
没有时间欣赏奥林匹亚的首都王国洛科斯有别于提兹卡但依然远远超过银河平均水平的建设程度，他只想知道那款药剂是怎么回事。
他在夜鬼王庭搭建的临时兵营数百米之外止步，瞠目结舌地仰望着日落时分，紫橙色的地平线处，那座仿佛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的黑暗哥特式尖塔，犹豫了一下，暂时驻足不前。
它在一片漆黑之中等待。缪斯之子彼此之间的交谈模糊而遥远，他们用哥特语聊着一些不重要的琐事。它听见了。
有时候，一名学者的求知欲会驱使卡杨做出出格之事，这种本能甚至连他们的基因原体都无法彻底克制，只能尽力调整。而这也是马格努斯时不时就犯下一些叫人啼笑皆非的小错的原因之一。
他等一下要怎么说呢？
他猛地睁开眼。
妮菲塔丽盯着他，卡杨向她点头，耐心地静候对方的回应。
在上午，它和整个工具包一起被保管在场地之外的木架上。它挂在那里很久。周围只有阿斯塔特，没有人靠近。
“不过，在奥林匹亚，您如果真的需要，就通过数据板联系我们。缪斯之子的通讯密钥……”
“如果您坚持的话，”女战士无所谓地应允了。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卡杨立刻明白这座建立在地面之上的营地中，恐怕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特殊之处。他们没有将自己的秘密带到奥林匹亚的大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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