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事要处理。”福格瑞姆下令,“等我回来。”
那时候,军团与军团之间的界限还没有如今这般分明。他有过一些来自别的军团的同伴,比如第十二军团的加兰·苏拉克。
“我绝不会把我的战斗兄弟……”
随后,就像不忍再看即将发生的场景,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跪在原地,放弃抵抗。
“他曾经是谁?你胆敢再说一句谎话,法比乌斯·拜尔!”
“这是我对枯萎病最初的研究。”法比乌斯回答,“您知道,在泰拉,我开始尝试破解困扰着第三军团的生死之谜。”
“如果你失败了,他会如何?”福格瑞姆接着说,“如果他躺在你的手术台上,咽下最后一口气,你会怎么做?”
“我曾经多么信任你,法比乌斯。即使在我刚才走来的路上……”他垂下眼眸,止住话语,然后拔出他的剑,在吕卡翁的脖子旁边顿了一顿,猛地一划。
“告诉我,”他继续说,“还有谁知道这种药剂?”
“一名仆……”
凤凰低下头,凝视着他。在这封闭的空间之内,法比乌斯首次感到自己如此渺小。
“赫克萨凯瑞斯。”他答道,“这种炼金药剂的配方,正是他交给我的……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父亲。”
“你一直在为此努力,我欣赏你对完美的追求。”福格瑞姆转回身,“我们由帝皇创造,而我们身上的缺陷就是对帝皇的辱没。”
凤凰用指甲敲了敲一个被挡板遮住的储藏罐。
“如果世事遗憾至此,我会给他一個解脱。”
吕卡翁忠实地执行了他的命令,前去操控控制台。挡板撤下,一团漂浮在维生舱中的生物蜷缩着,皮肤苍白而皱起,就像一团枯萎的草木。
“请相信我,父亲,”法比乌斯弯下腰,掩饰他的不安,在他的身躯深处,那些曾经因为枯萎病诞生的苗头而阵痛的地方,时隔多年,重新开始了痛苦的抽搐。仿佛一种潜伏多年的致命癌变,正逐渐找到它的时机。
“我不会对我的战友动手。我不明白为什么赫克萨凯瑞斯要这么做,我曾经相信他。”
昔日的战士倒在地上,他走到了解脱的终点。
他不想就此放弃,但他不可能在原体的盛怒中为自己求情。
“打开它。”法比乌斯继续站在原地,对他的侍从下令。从前,他有意避免让这名侍从暴露在他人眼前。不过,能够表现出吕卡翁身份的部位应该都已经被彻底改变。这让他放下心。
福格瑞姆抓住刚刚为他打开挡板的侍从,掀掉他的头盔。接着,他抓住那面目全非的侍从,厉喝:“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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