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对话，想和这儿的亡魂说几句话吗，死亡之子？”莫尔斯问，“有一些灵魂既没有远去，又有幸并未被巫术之光腐蚀。你如果愿意与我这等巫术大师同流合污，我可以为你通灵，寻找亡灵的声音。”
“在此等待，”很快，帝皇开口说道。他那把缠绕着火焰的长剑虚影，浮现在他的金色手部装甲之中。“照看他。”
莫尔斯感受到背后传来一阵凶猛的风声，他抛出一道符文，镰刀所经的空气立刻被凝滞，而以莫塔里安被帝皇砸晕又苏醒统共十三次的疲倦经历而言，这名原体实在没办法强行用蛮力破开他的符文。
帝皇沉思着，在他的心智中，究竟盘旋着怎样复杂的思绪，莫尔斯并不清楚。
莫尔斯摇了摇头，活动一圈他的肩膀，然后转回身，继续写他的信。
“够了，莫尔斯。”一道威严的声音打断了莫尔斯的话语。
帝皇转身离开，向着浓雾挥动了一次剑刃，一片金焰就烧毁了他面前的浓雾，开辟出一条狭长的通道。
莫塔里安的呼吸器被弄松，一些泥土卡进缝隙。他挣扎着大喊：“撒谎！你这个巫术霸主——”
宛如他刚刚捧起的种子，又随着砂砾从指缝间流逝。
“巫术！”莫塔里安怒吼。莫尔斯接二连三地使用超凡法术，这简直践踏着他的忍受界限。
在镰刀的木质刀柄被他捏碎之前，莫塔里安放开了它，让它“哐”地砸在地上，避免了断裂的结果。
“运气真是一件神奇的东西，它会随时给你一顿脸色看。对这些袭击者是这样，对这座村落是这样，对你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大概的确想给他的新孩子留一个好印象的帝皇，也是这样。”
“别提巫术了，你知道你从何而来，用了什么材料……”
莫塔里安看见帝皇现身，简直松了一口气。对比之下，他才发现自己几乎期待着帝皇回来，好让莫尔斯远离。
莫尔斯后退一步，手中编织出又一道符文，将莫塔里安往后推去。原体砸穿了一堵墙，被第二堵墙拦截，重重地跌在地上。
“我会念咒语，画符文，能使用凭空诞生的火球，能和死灵对话，还穿着黑色的长袍。”莫尔斯说，“在你不太清晰的眼神中，我似乎参与了对你的村庄的覆灭行径，并且正在对你造成你无法反抗的人身威胁。所以下一步呢？”
“才几年时间，你可以慢慢处理，我先回船上去找康拉德·科兹一起跑一趟巴尔，然后再回来看巴巴鲁斯，你意下如何？”莫尔斯打量着帝皇受到困扰的表情。
他当然不是想要与死者对话，但他再一次被提醒，他身边的人都已经迈入死亡。
而莫塔里安的呼吸器官则向着适应巴巴鲁斯本地毒气环境的方向进行了一定的适应，以至于当他处于帝皇清洁过后的空气之中太久，他的肺部反而一时难以适应。
“伱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
帝皇停在门口，光芒不似他离开时明亮，似乎经过了某种削弱，变得更加柔和。
他歪了一下头。“你觉得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考虑到他刚刚动用更高的感官检测了一番，终于在方圆十英里内捕捉到帝皇的所在，他勉强提起少许关于说话的兴趣。
“我发誓别的基因原体被撞到墙上没这个反应，”莫尔斯拧起眉毛，低声自言自语。“王座啊，接下来我得在帝皇面前解释我没把你打吐血了。”
“这样，我们客观一些。我确实是个巫师。”莫尔斯靠着墙站立，一层符文固定的空气层托住他的背部，避免直接接触不洁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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