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甚至还没有见过他们。”科兹轻声说，“就已经来和我索求赠予他们的见面礼。”
“我知道。”
“那是你唯一一次做好准备，将军团的基因缺陷主动诉之于口。”科兹在白骨中下滑了一小截，微微出神。“圣吉列斯。圣血天使。”
“血天使，”科兹不轻不重地说。
“我以第九军团之主的身份请求你的协助，康拉德·科兹。”
“我以后会把这件事告诉荷鲁斯？”圣吉列斯猜透了康拉德的只言片语。
“没有，”圣吉列斯勉强地维持着他的笑容，“那么，你平时和下属说的那种语言其实是——”
科兹向后仰了仰，过了一会儿，才不情愿地嘶声说：“我的夜幕号已经停靠在奥林匹亚轨道船厂的船坞中，这是设计说明书。”
“是的，记得让你的星语官继续送关于预言的信报。”康拉德·科兹无动于衷。
天使的双眼凝固，血珠滞留在他的睫毛上，宛如荆棘冠冕上穿透的红泪。
“这杯酒对第八军团，只是征战之余的奢侈品。但第九军团会需要它。”圣吉列斯说，神情庄重。“制度，戒律，感召，它们能协助我的战士以个人的意志去摆脱残暴的本质，但若能有着更为现实的辅助工具，事情会变得更加容易。”
科兹惊讶地猛然抬头，隔着那层苍白冷酷的面具，都能看出他隐藏的情绪涌动。
“这到底什么意思？”圣吉列斯用翅膀尖不安地戳了一戳趴在桌上的科兹的肩膀。
“灵族语。”
科兹低下头，浑身开始颤抖，接着，一丝笑声的气音从他牙缝里挤出，随即演变为无法控制的捧腹大笑。
科兹立刻合上笔记本，一言不发，恶狠狠地盯着圣吉列斯，只不过他这惯用的宣告黑夜降临的可怖眼神，在巴尔的大天使面前，堪称威胁力丧失殆尽。
“血酒配方。”
“圣吉列斯，我愿予你少许珍藏用以品味，但你不会接受它的制造流程，你将是光鲜亮丽的帝国象征，何能让此类残酷之物流传于你的圣洁血系之中？”
“那是什么？”圣吉列斯好奇地问，拖过来一张椅子，在科兹身旁坐下。
“你愿意把配方写给我吗？”圣吉列斯惊喜地说。
“你若也想从我手中拿一条荣光女王，恕第八军团力不从心。”
“它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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