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用了攻坚武器进行配合，”营长说，“没有效果。”
“赫鲁德人能够被杀死，”巴拉巴斯·丹提欧克说，“火焰能极快地点燃他们，能量武器能够摧毁他们提取能量的结晶石——那是一种带有翠绿光彩的石料，靠近后似乎会诱发某种物质以及灵魂世界的变异与污染；如果不惧靠近的后果，它们可以被掐死。”
“那他们为什么不去更靠后的时代，百年后，千年后，沐浴在人类帝国和平的荣光之下，而是降临到这一战火纷飞的年份？”
“怎么，觉得只有帝皇的第一军喜欢用灭绝令吗？”佩图拉博罕见地、明显地笑了。他对营长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佩图拉博沉思着。这场战斗令他久违地感到了束手束脚的不满，他虽然控制了伤亡，但这片战区已经让他明白，就算付出更大的投入，他也极难正面取下赫鲁德人的要塞。
“若我这样做，你们认为会发生什么？”铁之主端坐在他的钢铁座椅之中，目光冷静，双眉小幅度下沉。他不常生气，拒绝将怒火宣泄到其他人的头上，但他的威势使得极少有人敢于真正触碰他的极限。
他在词语的挑选上进行了一定的回避，佩图拉博知道这是机械教在场的缘故。
“我们正常的行动轨迹，反应在空间的变化上，从同时间的某处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点。但赫鲁德人很可能不是，因为他们的空间轨迹无法琢磨。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将时间视为我们本该无法触摸的另一個寻常维度，在时间轴上进行转移。”
“每一颗星球都是帝国宝贵的资产，”他说，“肆意毁灭是对资源的浪费。”
佩图拉博在心中对自己说，小小地抱怨着。
第十一大营的营长步入指挥室，向铁之主行礼，然后直截了当地开始汇报：“赫鲁德人的防空盾解除了我们的灭绝武器。”
“基因原体大人！”机械教贤者着急地喊了一声，虽然那道机械的声音除了速度加快外并无变化。
“是，大人。我们知道，在一段年份之前，萨特拉达深渊内没有赫鲁德人的存在。但仿佛一夜之间，大量赫鲁德人迁徙至此，占据了这片区域，在大量行星上修建要塞，凶猛地与帝国对抗。他们的行动是不可预测，而且古怪的。”
贤者们在投影的另一端讨论着，随后，另一个戴着宽大兜帽的贤者出现在投影之中。
“请原谅我，大人。我是一名时间的学徒，您一定明白，知识对于我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而赫鲁德人的时空技术对我多么具有吸引力。”贤者的语气里逐渐增加了机械教特有的澎湃激情，“这是一座知识的宝库，而我在其中发现了真理留下的轨迹。”
“我计算过效应，亦阅读过黑暗科技时代的文献，除非静滞力场的激发装置能催生的力场强度，恰恰与赫鲁德人的熵场构成比例……”佩图拉博说，思考了一瞬间，抬起视线，“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阻止我用时空武器去摧毁这片区域。我的军队已经在此地流血。”
“继续说吧。向我提出战略建议，继续进攻，还是撤退？”
“赫鲁德人可能从未来或者过去，抑或是时间的尽头，穿梭到达我们的时代，并坚守这一时刻……”
“你怎么看，丹提欧克？”佩图拉博侧过身问。
“取决于我们是否有稳定抵消熵武器的方法，大人。”
“即使我们能抵消力场，我们仍然需要一支真正的地面攻坚力量，来毁灭赫鲁德人的势力。”丹提欧克说，“恕我直言。”
“我明白。”铁之主点头，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目光看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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