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一定是没有睡醒,现在我们一定身处我们宽敞的医务室,打着怡人的吊瓶,躺在干净的病床中央,等着药剂师来照顾我们的伤情……”佐兰唠唠叨叨地念着,又闭上眼睛。
他们曾为西尔扎提所做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他停顿了片刻,缓缓说:“而据帝国探测,赫鲁德人乔迁至此,至少是在这一时间节点的两千年前。”
“有,”丹提欧克说,“那就是打赌星际战士的寿命超过三千年——”
佐兰扶着舱壁,缓缓坐到一半,就跌倒在地。
丹提欧克比对着他记忆中的星图,不得不坦诚地开口:“我不知道。但他们回应了我们的信号。”
当那颗星球的一个角度转向奥德赛号时,丹提欧克一阵怔愣。
佐兰扶着一块耸起的废墙,站立在荒原中央,白发在风中飘扬。
丹提欧克大声骂了一句脏话,挤出三个受损的肺里全部的空气,吼道:“我们发誓要活着,军士!”
“那是因为你腿上被打了一枪。”
丹提欧克用扳手重重敲了佐兰的头。
“我在想一件事,大营长。”佐兰抱着一堆盒子说。
佐兰看了一会儿,又自顾自地笑起来。
丹提欧克用他们的技术知识,帮助本地人修理一些过于古老的机械,当然,还有画房屋设计图。在这一点上,钢铁勇士们实在是轻车熟路。
佐兰在路过骨灰盒架子的时候,扶着墙行走的重心不小心一偏。他的腿之前断过一次,并且还没找到医疗条件够好的人类星球,从那以后,丹提欧克就得从奥德赛号的各个角落,把摔倒的佐兰扶起来。
“你要什么?”丹提欧克问,“奥德赛号就这么大。”
现在正是他们满银河寻觅第三批船员的空档。
在他们离开后,西尔扎提内部的一些军事力量因为共同抵挡异形的动员而得到提升,两股主要势力渐渐形成,并变得针锋相对。
你努力地想要做些什么,唤起他的注意,你的眼皮睁开了少许,没有头盔,你的头盔被摘下了,和你的铁甲一起,挂在舰船的墙壁上,像风干的草一样摇晃。你的手指正在用力,一声小小的摩擦声,你的指甲擦过了身下的钢铁。
丹提欧克托着他的腋下,把他拎到靠舱壁的位置,在他对面就地坐下。
隧道追逐着他们的脚步坍塌,他无法计算两人到底跑了多久或者多远,每每往前踏出一步,数米之外的背后,就有一块玻璃化的石头向虚无之中坍缩、凝固,变成一条破碎石块组成的分裂道路,凝滞在漆黑的漫漫幽邃之中,化作静止的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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