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顶层，放眼望去，宫殿和堡垒交相辉映，尖塔与拱门鳞次栉比，群英广场、逆光塔、御前堡垒、英雄之塔……金银交织的恢弘世界尽收眼底。罗格·多恩与无数帝国工匠将他们的心血倾注在此，造就了这位于世界之巅的光明冠冕。
“不完全是。你的能力在一些方面胜于我，我的骄傲还没有到让我忽视能者居之的道理的程度。”佩图拉博回答，“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你也是我唯一能够联系到并进行咨询的人。”
他能闻出花香中以化学药剂模拟所得的杀虫成分，还有泰拉的人工水循环系统中那些源自化工产品的组成内容。这也是他不常去皇宫花园的缘故之一。凡人闻不到这些气味，工匠可以关闭他的嗅觉模块，莫塔里安的鼻子可能确实在巴巴鲁斯的环境下产生了一些改变，只有他必须忍受这一切。
“灵魂中也没有记忆？”佩图拉博说，他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但听莫尔斯的语气，以及他自己多年以来遇到过的一些类似事件，他推测这并不正常。
“在萨特拉达深渊尝到了求援的好处？”
“也许我应该提醒一下，马格努斯其实人在冷厅。”莫尔斯说，“我等等就出发。”
工匠缓慢地点了点头，漆黑的双眼与他对视。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衣袖，像水流一样划过，消失在黑袍的褶皱之间。
“也许我们来晚了。”佩图拉博说，观察着那具死尸，“神经系统的腐烂程度已经追上其他的部分，但我们仅仅迟来了几个小时。”
他又迟疑了千分之一秒：“我想接下来的对话最好不要让别人，尤其是他本人知道。”
“很抱歉，我没有发现异常，”洛嘉直起身，态度礼貌地告诉佩图拉博和莫尔斯。
他的另外两名兄弟正在做战略部署，没有一同前来。而对于佩图拉博和莫尔斯，前者是他的兄弟，后者是主在地上行走时的同行者，他对两人都心怀敬重。
一切都在一种干枯的、灰黑的阴冷气氛中凝固，即使是贵为人类种族典范的基因原体踏入此地，也难以改变既定的环境氛围。
“如果是这样，我看起来可能会更不意外一些。”工匠说，没有马上解释。
“这次倒是成功了，”莫尔斯站起来，减少他与基因原体之间的身高差距，“并且成功得相当容易——他们的意识残留就在这些身体上，根本没有离开。一个都没有。”
他将羊皮卷翻过面，给佩图拉博展示上面贴着的官员头像和简历资料：“所以我正在挨个查新官员的案底，务必送几个具有足够的理智和谦卑，对帝国真理充满真切的热情，不会被鸦王再次一爪子扔进宇宙的小职员，前往基亚瓦尔与拯救星履职。”
他转了一下手腕，收回布置的符文，提高音量，呼唤先前受到咒言干扰，正在原地迷路的可怜文员：“莉莲·蔡司，我在这边。”
他来到尸体旁边，蹲下，从空气中掏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罐，以及一把手术刀，开始从死者身上切割组织。
“我认为这也许是这些组织的破坏程度过于严重的原因，所以我放弃最方便的方法，改变思路，决定找一找他们的灵魂。”
“你可能会觉得失望，基因原体。我大概给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莫尔斯说，“实不相瞒，听见你们提到神经系统，我一开始的打算比较简单，那就是直接通过神经和大脑，读一读他们生前的记忆。”
这令佩图拉博不禁好奇，假如马卡多某一天必须同时面对莫尔斯和康拉德·科兹，伟大的帝国摄政将露出怎样的痛苦表情。
他令手中的玻璃罐飘起，在空中旋转。
“在那之后，我就用了第三个寻找过去的方法，好在这一次终于有所收获，不然我恐怕无地自容。过来一些，原体们。放松心智。”
请收藏本站：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第一书屋;http://12w.org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