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管家!”
一缕幽魂般在走廊里晃荡着的度安还未换下护灵服,瞅见过往的许管家,忙不迭叫了一声。
“度安大人。”许管家近前行了个礼,有些疑惑地问道:“大人有事吩咐?”
“嗯……”度安有些扭捏,却也问出了口,“是这样的……那个,你见到辛丰了么?”
许管家微微一笑,心中甚感欣慰,放眼三界,也就只有眼前这个少年有胆并有资格直呼神主大人名讳了。
“老奴方从神主那传话回来,神主说是要去圣池歇歇。”许管家如实禀报。
“多谢许管家。”度安对他报以感激的一笑,手放在门上,正要推门进屋换衣服。
“大人——”
度安被许管家忽然叫住,于是回头看着他,“怎么了?”
许管家轻咳了一声,老脸也有些不自在的样子,做了很大的决定般艰难地开口道:“大人,有些话老奴自知不该说的。神主大人是老奴看着长大的,您也是老奴最敬重的人之一,在老奴眼中,您与神主自是天作之合,老奴亦诚心愿您和神主永结同心……只是,老奴深知神主的性子,神主虽大智大勇,但在某些事上,却是一张白纸……”
许管家说到这,瞅了瞅头越来越低、脸越来越红的某人,不觉莞尔,“当然,老奴也知晓大人您的性子,可是有些事,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举,起初是会比较羞涩些……”
“至于这东西,老奴觉得大人您还是有必要看看的,毕竟您在这方面也不甚了解……”许管家暗自庆幸又找来了一本“启蒙书”。
几欲将头埋进脖子里的度安,怀中被塞进一物,他垂着眸子瞥了一眼,脸色不禁愈加红润了——居然是,以前在辛丰书房翻见过的《风流遁》……
“为了大人您和神主,大人有空还是看看吧……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这些,许祝看着陷入极度羞涩中的少年,转身笑着离开了,自身反倒像是卸下了一个一直担着的重包袱……
“嘭!”
进了屋的度安背靠着房门,手紧紧抓着书放在胸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红得要滴血,心还在扑通扑通地乱跳。
知、知道了!度安从刚才开始,脑子里就被这两个字冲击着。
为什么?!暂且不提玄天一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为什么许管家也知道了?!难道自己和辛丰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么?!
一直以来,度安都将许管家看作长辈,潜意识里也就将他划为辛丰的家人了。因此,方才对方的一番话,度安几乎是以一个见公婆的小媳妇的心态在听的……好、好开放!还,还叫自己看这种书……
度安低头,“风流遁”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此时也变得风情万种起来,撩拨人心,就好似人交缠着的肢体……啊,停!自己怎么能那样想,太下流了啊……
度安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害臊,小脸上的表情丰富起来,未拿书的手胡乱地揉着脸,好似这样能揉散脸上的热度。
待度安稍稍找回了些理智后,他捧着手上的“烫手山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了,这东西……
度安咽了一下口水,颤抖着伸出右手,抖啊抖地翻开后面几页,抽象但极其传神的画面映入眼帘,消散的热气又瞬间冲上他的脖颈以上,熏得脑子都晕乎乎的……
圣池。
漂浮于空气中的氤氲水汽将一切景物虚化,迷蒙之间,所见之景无不添上了一笔柔和美,而池面上半实体化的稠密灵气,不急不缓地一遍遍冲刷着池中健硕的身躯,不一会儿,就会有圆滑的小水珠从结实光滑的胸肌上调皮地滑落……
“咕噜……”度安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随即脸红着为自己的行为小小地可耻了一下。
转身,度安默默地脱下衣物,照例地剩下一条泳裤下了水。
闭目养神的某人,表面上纹丝不动,实际上,耳朵不动声色地轻微扇动了一下,表明他并非如看上去那么不了解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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